彪子被人拉開,嘴裏繼續罵道:“臭娘們,偷了東西還不認賬。你們這什麼酒店,簡直就是黑店。一群窮鬼,沒見過世麵。”
彪子這句話等於把現場的所有人都罵了。罵窮鬼,還不是因為藍林縣給楊天力的勞務費太低了。他們心裏窩著火呢。
眾人被彪子罵了,臉色都不好看。但他們也不敢發作,隻好看著徐岩峰。
徐岩峰沒說話,隻是來到楊天力身邊,扶著楊天力坐的椅子靠背,說道:“你仔細找過了嗎?是不是真的丟了?”
楊天力眉頭一揚道:“你TM誰啊你。你是說我誣陷他了?我告訴你,我清楚的記得,她來之前我那對獅子頭還在桌上放著呢。她出去後,我就找不到了。不是她偷的,還能有誰?你們縣裏的人素質真低下!”
徐岩峰眼一眯,他已經窺探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們縣裏的人素質低下?”徐岩峰冷笑一聲:“楊天力,別忘了你自己也是藍林縣人。出去了十多年,難道你把祖宗都忘了?”
楊天力剛才光顧說著痛快了,還真沒注意話裏的毛病。其實他出去了十多年,早把自己當京城人了。
楊天力被徐岩峰說的臉有些紅,隻見他蹭的站起來道:“你什麼意思?我是你們請來的客人,你們就這麼對我們?”
“客人?客人就該有點客人的樣子。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服務員拿了你的獅子頭。就憑她進過你的屋子?”徐岩峰道。
“難道不是嗎?不是她拿的還是誰拿的?”楊天力也不示弱:“就是她拿的。如果她不交出來,你們酒店就要賠償我的損失。我那對獅子頭花了3萬多買的,現在把成色都盤的非常足了,最起碼價值5萬。不信,你可以問他,他見過的。”
楊天力說罷,一指柳主任。
柳主任對玩核桃可沒研究,那對核桃究竟值不值五萬,他可不知道。隻見他張嘴結舌,也不知該怎麼說。
見柳主任不說話,楊天力冷哼一聲道:“我告訴你們,現在你們要不給我交出獅子頭,要不就賠償我的損失。如若不然,明晚就別想讓我登台。”
楊天力可是抓住了藍林縣的命門。
徐岩峰現在真是對楊天力煩透了,冷笑一聲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服務員拿了你的獅子頭。那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我楊天力三個字倒過來寫。”
“那有用嗎?”徐岩峰道:“如果不是的話,我要你對服務員道歉,再賠償精神損失,然後別再給我鬧事了,老實的給我待到明晚上台表演。”
徐岩峰對楊天力說的話很不客氣。
彪子聽了,罵道:“你算老幾?這輪到你說話嗎?”
剛才徐岩峰“態度曖昧”,藍林縣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見徐岩峰對楊天力態度強硬,有人便道:“這是我們政斧的常務副縣長,你說話放尊重點。”
楊天力聽了一怔。他剛才以為徐岩峰隻是政斧的辦事員,沒想到他這麼年輕就是常務副縣長,估計挺有門路。
於是楊天力攔住還要說話的彪子,然後對徐岩峰道:“那行,隻要你能證明不是她偷的,我給她道歉。”
雖然楊天力話說的挺好,但語氣卻是非常輕蔑,他自然認為徐岩峰是不可能證明的。
如果要證明不是服務員偷的,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那對獅子頭。
徐岩峰剛才跟楊天力對話的時候,早已經窺探到獅子頭在哪了。
那對獅子頭就是楊天力和彪子藏起來的。
楊天力對他如此低價來藍林縣演出本來就非常不滿。彪子是他的心腹,於是就給他出主意,誣陷服務員偷了他的獅子頭,然後訛上酒店一筆錢。
到時縣裏害怕楊天力拒絕演出,肯定要讓酒店把這筆錢出了的。這樣多少還能給楊天力挽回一些損失。
楊天力一想,覺得這辦法不錯,於是便照做了。
但是,楊天力沒想到藍林縣方麵的態度這麼強硬。竟然不擔心自己罷演,還要找證據證明不是服務員偷的獅子頭。
不過楊天力也不怕,他自以為徐岩峰不會想到事情的真相。就算想到了,那又怎樣。找不到獅子頭,就沒辦法證明服務員不是小偷。
殊不知,徐岩峰早已經知道獅子頭在哪了。
“跟我來吧。”徐岩峰盯了楊天力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包間。
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全都跟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