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記，他是真的和我那麼說的。絕對……絕對……假不了。”關哲道。
“我沒說你說的是假的，我的意思是說，他向你說的那番話是假的。”方曰升道：“這樣吧。你明天就答應他，說公司準備給他150萬，但要給他現金。然後過幾天你先給他一部分錢，看他收不收。如果他真收了，那就說明他說的是真的。”
“這個……”關哲看向了蔡漢欽。
既然方曰升這麼說了，蔡漢欽隻好道：“小哲，你就按照方書記的意思辦。你交錢給他的時候，一定要錄下來。到時候這也能做為整他的關鍵材料。當然，我們用到那錄像的時候，會把你撇清的。”
方曰升和蔡漢欽都這麼說了，關哲也隻好答應。
第二天一早，關哲就給徐岩峰打電話，可是徐岩峰手機關機，一直沒打通。
十一點左右，關哲忽然收到顧大凡的電話，說他已經到了藍林縣，並且已經住了下來。讓關哲盡快去他的房間。
關哲有點傻眼。什麼情況啊，總經理都親自出馬了？難道就這麼想拿下藍林縣的工程？
按照顧大凡給的酒店和房間號，關哲敲開了房門。
這是一個套間，外麵是會客廳，裏麵是臥室。
關哲進去後，掃了眼臥室的門，發現是關著的。
“顧總，您怎麼親自過來了？”關哲點頭哈腰的道。
顧大凡臉上露出一絲崢嶸，冷笑道：“你做的好事不少，我來是想親自聽你解釋的。”
關哲嚇了一跳，忙道：“顧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別TM給我裝蒜。”顧大凡踹了一腳茶幾，然後站起來道：“李山給藍林縣政斧辦主任白燕一筆費用，托她幫著聯係環保局的事，究竟是誰說出去的？”
“不是我！”關哲忙道。
“不承認是不是？”顧大凡道：“我一直沒問過你這事，但不代表我不想知道真相。今天既然我問你了，就說明我已經調查清楚了。”
顧大凡緊盯著全身顫抖的關哲，繼續道：“我就是想聽你說句真話。李山做成了那筆交易後，心態確實有些問題，你把他舉報了，倒也情有可原。今天隻要你給我說了實話，我考慮你這些年來對公司的貢獻，也就不追究了。如果你不說實話，給我死硬到底，那好，我現在就給公司人事部門和財務部門打電話，給你結清工資，下午你就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了。”
顧大凡說的很明確，坦白了可能還可以留在公司工作；但如果頑抗到底，那顧大凡也不問了，直接開除了事。
現在關哲心裏可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顧大凡隨後又說道：“我跑這麼遠過來找你，就是想聽你解釋的。”
這句話倒是讓關哲信了。
如果顧大凡真的要處理他，那根本沒必要跑到藍林縣來。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很可能是為了給關哲一次機會。
反正說完了也大不了是開除。而且說不定說完了，解釋的好，還能保住這份工作呢。
沒辦法，關哲隻好把情況原原本本給顧大凡說了。
他說他看不慣李山在他麵前盛氣淩人，於是就把李山和白燕的事告訴給蔡漢欽，想看看蔡漢欽能不能想個法整整這兩人。而蔡漢欽聽了後，便告訴他把情況詳細的寫下來。於是，他便照做了。後來他聽說蔡漢欽把他寫的情況改了改，弄了一份舉報信給紀委寄過去了。
說完後，關哲忙道：“顧總，我也是被李山氣的沒辦法了。你本來把藍林縣的市場交給我負責，可他橫插一杠子，還在我麵前盛氣淩人的。我……我……我才一時腦子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