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舅子聞廣旭在拘留室也將酒醒了一半,而且他也知道他午做的有些過火了,但是他卻沒有特別的擔心。
而被聞廣旭打的那個人,也從醫院看完傷了,頭上被縫了五針,幾處瘀傷也都上了藥。陪他去醫院的警察也帶回來了驗傷報告。
“畢局長,這次你要多幫忙啊。廣旭那小子也知道錯了,我們也願意給那被打的人做任何賠償。治傷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修車費,隻要不太離譜,我們都可以答應。”賀振海坐在沙發上,抽著一支軟華夏道。
賀振海稱呼的這位畢局長就是新區公安分局的局長。
這位畢局長隻是一名正科級,所以對於賀振海親自上門,他也非常的客氣,笑著道:“賀縣長,這次的事幸虧沒太多群眾知道。這也是我們新區目前太偏僻,人流太稀少啊。如果在鬧市發生這種事,那誰都幫不了這忙。不過即便現在,被打的那人是不是同意私下和解,我也拿不準啊。”
賀振海對於政斧部門辦事的方式太了解了。即便事情不難辦,那也要把辦的過程說的艱難無比。這也是為了讓求人辦事的人更加感激啊。
而且賀振海來的路上都打聽清楚了,他小舅子打的那個人就是新區管委會的一個臨時工。
新區管委會剛成立,部門多但是編製少,所以很多單位都招了臨時工。
別小看這沒編製的臨時工,當初招人的時候,也是很多人擠破頭都想來呢。畢竟也是在機關單位工作,說出去也好聽。
他小舅子打的就是個臨時工,那麼公安局出麵或者管委會一個層領導出麵給對方做做工作,那私下和解肯定是問題不大的。
如果對方不和解,那這臨時工他就別幹了。
“畢局長,你多費心了。事情處理好了,我好好謝謝你。”賀振海說道。
“賀縣長,說什麼謝不謝的。今後我要有事求到你,你可別忘了我就行。”畢局長嗬嗬笑道。
“怎麼會呢。畢局長,我老賀也沒什麼心眼,但誰對我,誰幫過我,我都記著呢。”賀振海哈哈笑道。
畢局長繼續微笑,道:“這件案子是一位叫曹丙亮的副局長辦的,所以按照程序肯定要通過他處理,而且那段錄像也在他手裏。我叫他進來,和他說說吧。”
賀振海忙說好。
對於畢局長說的什麼曹副局長,賀振海根本就沒當回事。他認為姓畢的一把手都點頭了,副局長怎麼可能還會反對。
不僅賀振海沒當回事,畢局長也沒當回事。在聞廣旭剛被帶回來,曹丙亮給畢局長彙報的時候,便說了聞廣旭和賀振海的關係。當時畢局長和曹丙亮私下商量的結果,就是給賀振海一個麵子,落個人情,把這事大事化小。
之前都商量好了,那畢局長現在當然就不會當回事了。
可是,讓畢局長沒想到的是,他在把曹丙亮叫到辦公室,說了這案子辦理的方向後,竟然得到了曹丙亮嚴厲的拒絕。
“畢局長,這件案子我考慮了,不能這麼辦。什麼‘我姐夫是賀振海’,這話說的多猖狂。醉酒駕車已經夠拘留他了,而且他還打人,這件事我看要向市城管局反映一下了。還有這段錄像,是不是交給市紀委處理。”曹丙亮朗朗的說道。
畢局長和賀振海沒想到曹丙亮會這麼說,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畢局長忍不住想:“搞什麼啊,之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嗎,怎麼說變就變,態度還這麼強硬,還要交給市紀委處理,你這是當麵要給賀振海弄難堪啊。”
而賀振海愣完後就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曹丙亮笑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確嗎?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人民警察如果無法做到公平公正,那今後誰還會相信我們。那我們怎麼對得起這身警服。”
曹丙亮這話說的漂亮極了,畢局長一時間還真不好反駁。
在心疑惑的同時,畢局長並沒有出聲做什麼表態。
因為他看出如今這件事複雜了。曹丙亮忽然態度變的如此,肯定是有原因的,十有**是有人指使曹丙亮這麼做的。
那現在這事一邊是賀振海,另一邊是誰還不知道。不過,畢局長知道曹丙亮是靠新區管委會書記李江山的關係調到新區公安分局任副局長的。
那難道是李江山授意曹丙亮這麼做的?
可是沒理由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