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要好好愛你 46.就這樣吧，一輩子不撒手
答案當然是不能，但是紀尚卻不願意說出口。我的質問顯得虛弱而多餘，因為我才吼完，紀尚的手機就響起來，他匆匆接起，然後無奈地對我說對不起，同時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最快一班飛往美國的客機在下午三點，我和紀尚坐在偌大的候機廳，人來人往，我和他相鄰坐著，彼此沉默。
一點。
“你媽媽還好麼？”沒有話題的時候，我總有本事挑起一個最壞的。
紀尚頓了頓，“不好，醫生說她昨天吃了一瓶安眠藥，幸虧發現及時。”
我，惡毒的江滿滿，此時此刻，最討厭的一個詞，就是幸虧了。
重新陷入沉默，我望著玻璃窗外離地而起的飛機，眼淚就不自覺往下淌。
“我會盡快回來。”紀尚抬手摸了摸我的臉。
我靠上他的肩，歪頭望著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了捏，“你說的盡快是多快呢？今天晚上，明天還是明年？”
“滿滿......”
“你以前問我可不可以自私一次，我現在很想問你，你可不可以為了我自私一次？我不想你走，真的不想了。”我的話音裏滿是乞求，除了乞求，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滿滿，我一定會回來的。”紀尚扶著我的肩，承諾。
兩點。
“如果你走了，我真的懷孕了怎麼辦？”我已經不哭了，但還是嗅著鼻子問。
“自然是生下來，我會開心地飛回來。”紀尚話語裏帶上了笑意。
“那我沒有懷孕，騙你說我懷孕了，你還會開心地飛回來嗎？”我微微仰頭，問。
紀尚臉上的眉頭皺了起來，“會，騙我的話，我會當麵罵你，這樣比較解氣。”
“那要是，我懷孕了，自己偷偷去拿掉，你會怎樣？”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隻是想告訴你，沒有這種可能性。所以，滿滿，你不要說這種話，好不好？”紀尚將我扶正，表情嚴肅地望著我。
他的目光過於灼熱，又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我點頭。
兩點十五分。
“紀尚，你別走，好不好？”我拉著紀尚的包帶子，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滿滿，乖。”
“紀尚，我什麼都不管了，我隻要你別走，你別走。”我的聲音大起來，周圍的人已經看了過來。
“滿滿......”
“你這個混蛋，哪有你這樣的啊！我是你老婆，我，我很重要啊，你怎麼可以離開我？我，我不要你走！”我上前抱住他，死死抱住他。
“滿滿，你放心，我一定......”紀尚歎氣，說不下去。
“我不要你的一定，盡快，我隻要你在我身邊，你記得嗎？我說要在一起的啊，隻有在一起才是對的啊，隻要在一起！”
對啊，在一起，我們才能吃飯睡覺養孩子啊。我不要一個人吃著吃著就想哭，不要一個人睡著睡著就驚喜，更不要一個人期盼著未來的孩子快點來，我不要，真的不要......
隻是，望著紀尚的背影消失在登機入口，我還是被留下了。我用力擦了擦臉，返身堅強地往回走，不，堅定地往回跑。
你讓我等，我就會等嗎？我一定會等嗎？紀尚，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