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從小江湖夢,歸家撿女娃(1 / 2)

晨,天色還未大亮,王小貓就悄悄摸進廚房,從蒸籠上抓出幾個他娘起早蒸的黒饃饃和鹹魚,用粗布包了,揣在懷裏,轉身就跑。

“哪兒去啊,貓兒?嗯?”小貓娘眼疾手快,一出手就捉住了剛要邁出門檻的小貓,一邊扭著小貓的耳朵,一邊略略低下頭,用另一手拍身上的粉塵,神色不怒自威。

王小貓一手捂著耳朵一手護著胸口的幹糧,嘿嘿笑,討好地著小貓娘:“娘,這是我大了,下可捉不住我!”

“嘿!找是吧?”小貓娘轉身怒視小貓的瞬間,小貓忍痛拽出了娘揪住的耳朵,嗖地一下跑遠了。

剩下小貓娘留在地瞪著遠去的小貓,胸口起伏:“臭小子,這大了,還整天就玩,隔壁家的小黑早都能下捕魚了。他爹也不。”

小貓爹聽了,手裏的計也不停,憨憨一笑:“隨他吧。”

爹娘的對話,跑出去遠的小貓已經聽不見了,使聽見,小貓也會如往一樣出聲駁斥去:“我才不要捕魚!我以後可是要大俠的!”

武林,江湖,大俠,義,這些對於一個不滿10歲的男孩子來說,是具有吸引力的。小貓覺得自己的出息,肯定不是在一個不滿30人的漁村魚討生。像老爹一樣,早出晚歸,年節時才能牙祭,和遠隔幾裏地的鄰居們聚一下,喝點小酒,熏熏地竊竊私語些誰家娶的婆娘俏生這樣的話,然後一起嘿嘿笑著,這有?小貓立要個替天行的大俠!

這子起源於小貓6歲那年,鮮有生人到訪的小漁村,來了一個落魄的說書生。這個說書生家鄉遭了災,逃荒而來,走一說一,賺些幹糧銀錢盤纏。不然小貓所在的小漁村,也是請不起說書生的。

可是這說書生講來的故事,實在是和小貓出生長大的漁村生太不一樣了。江湖上大俠們行俠仗義,見不拔刀助,替天行的精彩生,就像一麵旗幟,遠遠地召喚著小貓那顆不安分的心。

從那日起,小貓的生裏,便一日不能沒有江湖。貧窮的小漁村裏沒有江湖,是鎮裏說書生的嘴裏有。於是在那說書生講了幾個故事走了後,小貓便日日起個大早,偷幾塊幹糧,趕上二十幾裏的,跑到鎮上的酒樓去聽說書生講書。當然,酒樓小貓是進不去的,是小貓每天都能在酒樓外麵找個角落,蹲坐在那裏,一邊啃著幹糧,一邊心滿足地聽說書生的妙嘴生花。

從歲起,小貓就風雨不誤地跑到鎮裏聽書,一天沒有落下。就這份毅力,連小貓他爹都暗地裏稱讚,雖然小貓他娘對頗有微詞。

小貓聽書也不是白聽的,在鎮裏聽了武功招,都會記在心裏然後家演練一番,雖然不得要領,依葫蘆畫瓢也粗粗地曉了多門派的成名招,當然威力幾乎可以忽略,空有招而已。

幾年下來,小貓自己也悟出一些東,他發現種天花亂墜的招後都輸給了兩事,這兩事都是說書生經掛在嘴邊的,一個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一個是“一力頂十技!”。小貓越琢磨越覺得確實是這事,於是在小貓八歲的時候,他就有地減少了那些聽途說的門派的招練習,因為他使練,沒有名師的點,他也學不到半點精髓。既然如,不如在力量和速度上下功夫。

力量和速度都是要下苦功夫的,小貓從不偷懶,家裏的種計搶著幹,每事都琢磨怎快,怎準,怎穩。兩年下來,也小有成就,起碼之前那幾個膀大腰圓經欺負小貓的大栓子一夥人,早已不敢輕易招惹小貓,因為這家夥似乎對架有癮,出拳又快又狠,沒幾下就能趴下一夥人,他贏了不算,還偏偏要把幾個人都拉起來,告訴他們如何如何就能敗自己,然後拉著幾個人架,就沒見過這樣的!惹不起,總躲得起吧?慢慢地,小貓竟然成了小漁村裏的小霸王了。除之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拿著掃把的小貓娘也追不上他了。

下晌過半,說書生發狠地拍了下案幾,唱了句:“欲後事如何,且聽下分!”,拱拱手起了攤。

窗外猶未盡的小貓過神來,摸摸咕咕叫的肚子,一天色已晚,便趕緊抬腳狂奔家。狂奔也是小貓這兩年來自己琢磨出來訓練自己的科目,不過總要能跑得掉,小貓雖然覺得這種法不那英雄,識時務的不也是俊傑?

跑至村口時,天已經擦黑。小貓遠遠地就瞧見幾個小黑影子在村頭大樹旁晃悠,不用問,體型也肯定是大栓子幾人閑極無聊地找樂子發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