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舉動也是十分幹脆,他們直接派了十幾名化神期的大魔上陣,輕而易舉的就將這群螻蟻給剿滅了。
在一片獰笑中,長相醜惡的黑皮魔族將最後一位還在“負隅頑抗”的人族修士的頭顱扭了下來,在一眾同伴的讚歎下,將其作為了榮耀的戰利品,小心的保存在了魔族的榮耀碑上。
同一時刻,還在向著青丘邊界奔襲的葉九朝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眼淚突然奪眶而出,怎麼止也止不住。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葉九朝好像在冥冥中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此刻恨不得立刻回身,將那一群該死的魔族殺戮殆盡,以此來報這種血海深仇。
可是他不能停!
他身上還帶著眾人寄托在他身上的希望,他必須要將消息傳遞到附近的所有宗門,然後立刻以執劍人的身份請求截教門內仙家出山,強勢剿滅這一次非同小可的魔災。
將自己所展現出來的遁速一再加快,葉九朝哪怕是在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經脈仿佛在燃燒也未曾停止。
此刻在他的眼睛中,世上的所有事物都已經失去了色彩,除了眼前通往青丘邊界的路。
轟!
突如其來的一聲轟鳴瞬間就將葉九朝的耳膜震的出血。
強悍無比的衝擊波直接將方圓百裏的草都壓彎了腰,而正身處於中心的葉九朝此刻就好像被一個火車頭給撞擊了一樣,直接以五倍於自身遁速的速度向著反方向倒飛而去。
咚!咚!咚!
恐怖的衝擊力讓葉九朝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連連撞碎了三座大山才緩緩停了下來,埋在碎石堆裏不知生死。
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有一道人影停留在剛才葉九朝的正前方。
隻見這道人影相貌就如同一個黑洞,好像要把人的目光給吸引過去,你心中想的是什麼,他所呈現的相貌就是什麼。
隻見他身穿一身黑袍,手臂平舉,掌心向著前方,就好像在禁止有人通過這條道路一樣。
事實上他好像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把葉九朝給擋了回去。
突然間,對麵的那一座山上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光,然後有一道身影自亂石堆中衝出,手提白虹劍,裹挾著無邊的殺意,向著這位黑袍人發動慘烈的攻勢。
可是接下來這位黑袍人所做出的動作讓葉九朝絕望了。
隻見他將另一條手臂平舉,掌心仍然對著前方,然後同時將雙掌向前一推。
嗡! ! !
此時葉九朝的感官中已經完全聽不到聲音了,強烈的嗡鳴聲席卷了自己的腦海。
他先是感到一陣麻木,然後再次察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正不斷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痛楚。
他此刻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雙手雙腳全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斬去,就連白虹劍,也是在中間被折斷了,渾身的法寶靈光就此散去。
白虹劍:(_X_X_)
葉九朝很想叫喊出聲,但卻又被他用一種強烈的意誌給控製住了,因為他不想讓麵前的所謂魔祖產生得意的情緒。
是的,葉九朝幾乎是在很早就認出來了,說起來他們之間還有著一些淵源,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名女子——蘇青檀,就是麵前此人的弟子。
“九朝,有老夫在,你就不用想著去外麵通風報信了。”
魔祖平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雖然他總是表現出一副親切的樣子,但是其眼中的冷漠卻是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一樣,冰冷而無情。
“嗬嗬!原先實力冠絕宇宙的堂堂魔祖現在已經淪落到當一條看門狗的地步了?以我一個區區化神修為的修士都能引動您老人家出手,不知是該感到榮幸,還是該感到悲哀呢?”
葉九朝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小腿處的斷麵此時還流著鮮血,但是他不管不顧,仍然保持著一種昂首挺胸的姿態,一臉睥睨的看著魔祖說道。
“我的弟子,蘇青檀她死了。”
這是魔祖說的第二句話,但就是這一句話,就好像是壓死駱駝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直接就讓葉九朝再一次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你說...什麼?”葉九朝有些不敢自信的質問魔祖:“她可是你的弟子啊!你就這麼讓她死了?”
魔祖的表情仍舊十分冷漠,仿佛自己弟子的死亡根本就無法動搖他的情緒。
“準確的說,這一次魔族之所以可以離開魔界入侵洪荒世界,就是靠著我弟子的死亡所達成的,畢竟她從一開始就不太願意接受我的道,但好在她還是領悟了完整的寂滅大道,所以我也就任由她耍一些小心思,可是再遇上了你之後,她完全變了,變得突然對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希望,這是我所不允許的,因此我把她放棄了,並且將其廢物利用,當作了一個優質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