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縣長沒聽說過也很正常,都陽早報隻在都陽市發行,這培縣的確太偏僻了一些,柳縣長大概也難得去一下都陽吧。”報社的記者,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的就予以了還擊,而且,還頗為的犀利。
“許……”柳罡還沒有反應,李正鑫卻是臉‘色’一沉,就要發作。
“嗬嗬,我的確沒有去過幾次都陽,許記者,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柳罡笑了笑,擺手製止了李正鑫,卻是立刻的進入了正題。
“柳縣長,請問,這次的事件……”
“許記者,你聽誰說這是事件?”柳罡打斷了許凱樂的提問。
“外麵的人都這麼說?”許凱樂看著柳罡,卻是一點不怵。
“外麵的人,許記者是說那些看熱鬧的人?”柳罡掃了一眼外麵,辦公室的位置,剛好能夠看到大‘門’。
“柳縣長,這些並不都是看熱鬧的人,我采訪了幾個人,他們的房子都已經被拆遷,或者,正在被拆遷。他們是想維護自己的權利。他們是為者鳴不平……”許凱樂義正詞嚴的道。
“許記者,你是記者,記者應該實事求是,不會是道聽途說,就當新聞寫吧?”柳罡再次的打斷了許凱樂的話。
“所以,我希望柳縣長能夠告訴我真相。”
“那麼,我能不能問一句題外話,許記者是省城的記者,大城市的記者,應該很少到這樣偏僻的小地方來吧?”柳罡看著許凱樂。
“柳縣長這話,我可以不回答嗎?”
“可以。這是你的權利。”
“不過,既然柳縣長問起,我倒是很願意回答一句,我過來是采訪羅家溝煤礦的,剛剛從羅家溝煤礦過來,看到這裏人有些多,就過來問了一句,柳縣長還想知道什麼?我這個隱‘私’觀念不是很強,隻要不是個人特別隱‘私’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訴柳縣長。”許凱樂的態度,卻是顯得頗為的囂張。
“哦,是嗎?”柳罡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
“當然,我們當記者的,本來就是實話實說,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許記者能不能告訴我,許記者今天去銀行做什麼?”柳罡忽然的問道。
“柳縣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今天根本沒有去過銀行。”許凱樂搖了搖頭。
“是嗎?可是,我早上怎麼在小南街工行看到你……哦,許記者或許不知道那裏叫小南街,就是三河酒店前麵那條街。”柳罡淡淡的道,自然的,他是對許凱樂用上了魂印訣,對於許凱樂二十四小時的行蹤,那可是了如指掌。
“哦,那家工行,我倒是知道,不過,我真沒有進去過,對了,我的確進去過……那好像是去年的事情了吧,時間太長了,既不清楚了。柳縣長,你大概看錯人了吧。”許凱樂的心底,卻是有些不踏實了起來。
“我這個人,如果分辨其他的東西,或許會看錯,可是,看人的話,我可是絕不會看錯的,”略微的頓了頓,柳罡才一字一句的道,“而且,我還看見了,你當時存了三十萬,用的名字是吳蘭。”
“你怎麼知道……”許凱樂陡然的站了起來,臉‘色’瞬間的變得十分難看,有些驚慌失措的道,“柳縣長,我省裏還有事,今天的采訪,就到此結束吧。”
“許記者,你以為你還走的了嗎?”李正鑫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看柳罡給自己使眼‘色’,頓時的一下子擋住了許凱樂。
“許記者,你或許還不知道吧,有人告你敲詐。”柳罡輕輕的歎了口氣。
“柳縣長,我冤枉,是他們主動給我三十萬,請我寫一篇宣傳他們正麵形象的報告,然後說,這裏今天可能有新聞發生,讓我來這裏守著……”許凱樂忙不迭的道,柳罡說出了他存錢的銀行卡的名字,以及存錢的數目,也是徹底的擊潰了他心底的防線。
“是誰給你三十萬的?”柳罡沉聲的問道。
“是費家灣煤礦財務科副科長肖正軒。”許凱樂不敢絲毫隱瞞。
“把你過來的詳細經過,包括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給我寫下來,越詳細越好。”柳罡淡淡的看著許凱樂。
“是,是,我這就寫,我這就寫!”許凱樂忙不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