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將楊宇帶到廚房,指指地上的汙漬說:“一會把髒的地方擦幹淨,盤子該洗的洗洗。”楊宇拿起塊麻布,邊擦邊連聲說:“好的。好的……”不一會兒,客人陸陸續續到來,楊宇端盤子,洗碗,擦桌子,忙活了好一陣,卻不見楊宇臉上有絲毫疲憊。天已全黑,店楊二也回了家。女掌櫃道:“不是我待你刻薄,我這店小,沒你的房舍。你就拚幾張板凳,擋住店門,睡在板凳上麵吧。”楊宇說:“不錯。好主意。不知掌櫃如何稱呼?芳齡多少?”女掌櫃低頭走入內堂,並未理睬。
楊宇拿幾張板凳擋住店門,拿油燈放在板凳邊緣,自已在裏側躺下。躺了一會兒,便背誦起司馬相如的那道《鳳求凰》。楊宇背的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讓內堂的女掌櫃聽見。“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長斯堂!有豔淑女在閏房,室邇人暇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正背誦著,女掌櫃輕聲慢步的從內堂走了出來。女掌櫃說:“公子為何深夜不睡,卻在此背誦詩歌?”說著右手及了幾下眼部,剛才話語中又略帶沙啞,料想此時她已雙眼含淚。燈光不甚明亮,無法看出詳情。楊宇起身拱手說:“這首《鳳求凰》情真意切,文辭華美。一時心喜背誦出來,不想驚了姑娘。實在抱歉。”女掌櫃問:“你很愛讀司馬相如的詩詞?”楊宇說:“對啊!那司馬相如文采不錯。聽說當今皇帝劉徹,對他讚賞有加。不過!我隻服他的文采,說到做人我最看他不起了。甚至有些鄙視他。”
女掌櫃好像有些好奇,坐到旁邊的一張板凳上繼續問:“此話怎講?”楊宇說:“我聽說他有一次在別人家裏坐客,結果隔牆奏曲調戲人家的小姐卓文君。曲子就是這道《鳳求凰》了。結果卓文君也夠水性楊花的,十七歲連喪兩夫,還跟司馬相如私奔了。最後司馬相如當了大官,想招妻納妾,就把卓文君給拋棄了。你說司馬相如多無情?他當年隻是個窮書生,人家卓文君都肯嫁他。他當了官反倒棄了人家,娘心狗肺!狼心狗肺!雖然卓文君十七歲連喪兩夫,有些人都說她命中帶煞、克夫。可那司馬相如……”
“好了!你別說了!”女掌櫃說完,小聲哭泣起來。女掌櫃又哭道:“告訴你,我就是卓文君。我帶煞,你為何在我店裏!相如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她不會丟棄我的。以後不準你當我麵罵他!”說著,快步走進內堂。楊宇驚奇道:“怪不得,怪不得啊。當世也隻有文君,才有如此美貌!”當下躺身睡去。
“起來。起來。快醒來……”楊宇覺得有人在推他的肩膀,揉了幾下睡眼。睜開一看,見一張雪白清麗的俏臉。正是卓文君。楊宇起來趕緊撤掉板凳,把店門打開。連聲道:“對不起掌櫃。我起晚了。”“沒事。以後早起。”卓文君說。楊宇說:“掌櫃的,昨晚的事我不是有意的。不過,你也不能老是等著他。他一輩子不來,你還一輩子守寡啊?比他好的男人……”“閉嘴!快幹活。”卓文君打斷了他的話。“嗯。”楊宇應了一聲,便擺開桌凳。
小二將楊宇帶到廚房,指指地上的汙漬說:“一會把髒的地方擦幹淨,盤子該洗的洗洗。”楊宇拿起塊麻布,邊擦邊連聲說:“好的。好的……”不一會兒,客人陸陸續續到來,楊宇端盤子,洗碗,擦桌子,忙活了好一陣,卻不見楊宇臉上有絲毫疲憊。天已全黑,店楊二也回了家。女掌櫃道:“不是我待你刻薄,我這店小,沒你的房舍。你就拚幾張板凳,擋住店門,睡在板凳上麵吧。”楊宇說:“不錯。好主意。不知掌櫃如何稱呼?芳齡多少?”女掌櫃低頭走入內堂,並未理睬。
楊宇拿幾張板凳擋住店門,拿油燈放在板凳邊緣,自已在裏側躺下。躺了一會兒,便背誦起司馬相如的那道《鳳求凰》。楊宇背的聲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讓內堂的女掌櫃聽見。“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長斯堂!有豔淑女在閏房,室邇人暇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正背誦著,女掌櫃輕聲慢步的從內堂走了出來。女掌櫃說:“公子為何深夜不睡,卻在此背誦詩歌?”說著右手及了幾下眼部,剛才話語中又略帶沙啞,料想此時她已雙眼含淚。燈光不甚明亮,無法看出詳情。楊宇起身拱手說:“這首《鳳求凰》情真意切,文辭華美。一時心喜背誦出來,不想驚了姑娘。實在抱歉。”女掌櫃問:“你很愛讀司馬相如的詩詞?”楊宇說:“對啊!那司馬相如文采不錯。聽說當今皇帝劉徹,對他讚賞有加。不過!我隻服他的文采,說到做人我最看他不起了。甚至有些鄙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