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人大喜泣道:“隻要昂兒能活,縱使你要天下間再無一楚姓之人,我也一定辦到。”
蕭燼冷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死?”
金甲人悶聲道:“待我殺光他們,自然自絕於你麵前。”
蕭燼身形微動,清風拂過,幼童已然抱入他懷中,幼童舔了一下嘴唇,翻個身又憨憨地睡去。蕭燼看著他稚嫩的麵孔,仿佛看到另一個美麗婀娜的身影,一時竟然麵目如癡。
四野萬籟無聲,偶有微風拂過樹葉,發出簌簌的搖響,蕭燼回過頭,對愣愣地站在麵前似悲似喜的金甲人道:“你若一心求死,我也不會相攔,隻是你要死遠些,莫要弄髒了我的草廬。”
啪的一聲清響,木門關上,金甲人呆呆地站在草屋外,一動不動,日漸西山,天色忽然陰了下來,晚風勢急,帶起一陣穿林打葉聲,細細的雨絲斜斜地落下,打在金甲人的臉上,他仰起頭,向天伸出雙手,無聲地笑著,雨水滑入嘴角,一片苦澀,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
山依舊是山,水依舊是水,隻是當年的竹林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萬紫千紅的花圃。
“快些,嘻嘻,采兒該等急了。”兩個少女如同兩隻蝴蝶,在百花間輕快的穿行,翩翩飛舞,向著潭邊走去。
“阿姐,采兒每天都在這裏呆一下午,到底是在幹什麼啊。”年幼的少女一臉天真,眨著眼問道。
紅衣的阿姐挽著一件鵝黃的絲裙,轉頭對妹妹笑道:“我又不是她肚裏的蟲兒,怎麼知道她的心思,難不成她是一個人偷偷地會情郎?”
“肯定是這樣,阿姐,我們走進些去瞧一瞧好不好?”
阿姐揚了揚好看的眉毛,展顏道:“好啊,我們偷偷摸過去,看看那位俏阿郎的模樣。”
兩人說笑著走著,近了水潭,遮掩住聲音,雙手捏著裙角向前悄步走去,躲到潭邊的一塊巨石後麵,阿姐將手中的衣衫放在一邊,拽著妹妹的手,一根手指湊在唇邊提示她別發出聲,兩人一步步悄悄地繞過石頭,往石頭後麵看去,“吱吱”一隻黃皮猴子突然從她們眼前竄出,躍到大石頭上,低下頭看著她們倆,一臉疑惑的模樣,“啊”,被嚇到的妹妹尖叫聲剛一出口,阿姐連忙把她的口捂住,皺著眉給她打眼色,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妹妹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著,好半天才鎮定下來,抬頭一看,猴子已經不知道到哪去了。連忙一把抱住阿姐的身子,湊在她耳邊小聲道:“好嚇人啊,阿姐,我再也不來了。”
阿姐用食指戳了一下妹妹的額頭,輕聲道:“膽小鬼,真沒出息!”
兩人一起從石頭後麵探出頭去,一齊“咦”了一聲,水麵波平浪靜,一個人也沒有,采兒呢?
妹妹懊惱道:“定是那隻野猴子,把采兒也嚇跑了。”
阿姐著急道:“別說這些了,快些把采兒找到,總不能讓她穿著一身濕衣在荒野裏亂跑吧,別說晚上天涼會染上風寒,這四周山林裏野獸也不少的。”
金甲人大喜泣道:“隻要昂兒能活,縱使你要天下間再無一楚姓之人,我也一定辦到。”
蕭燼冷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死?”
金甲人悶聲道:“待我殺光他們,自然自絕於你麵前。”
蕭燼身形微動,清風拂過,幼童已然抱入他懷中,幼童舔了一下嘴唇,翻個身又憨憨地睡去。蕭燼看著他稚嫩的麵孔,仿佛看到另一個美麗婀娜的身影,一時竟然麵目如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