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吃飯吧。”
“我吃不下。”說完,陳茜就回到了房間。
找出了阿坤給她的那個箱子。
箱子裏的錢有多少,她還沒看過。
她把箱子拿下來放在了床上。
數了數錢,居然有二十多萬。
這下賠左念辰的衣服錢可就有了。
她拿出了五萬塊錢,撥通了左念辰的號碼,“先生您好,我是陳茜。”
“陳茜?”
“就是弄髒您衣服的空姐,我想把錢賠給您。”
“我現在不在本市,在外地,等我回去再說吧。”說完,左念辰就掛斷了電話。
本來和左念辰戲劇性的相遇,陳茜的心裏很是激動。
可是,再一看人家那態度,嗬,她激動也是白激動,人家根本就不認識她。
楊鳳琴走到了門口,看了看陳茜,“茜茜,吃飯吧。”
陳茜點了點頭,把錢收了起來。
在飯桌上,陳茜心不在焉的吃著飯,腦海裏,左念辰那冰冷的眼神,和他那俊美的臉龐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
他,為何會不認識她?恢複記憶了嗎?
此時此刻,陳茜莫名的心煩意亂了起來。
這次的相遇,沒想到是在飛機上,讓她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要投訴她。
楊鳳琴見陳茜心不在焉的,“女兒啊,你怎麼了?”
陳茜聽到母親的聲音,急忙搖搖頭,“沒事,吃飯吧媽。”
楊鳳琴把筷子放在桌上,看著陳茜,又道,“今天你哥來了,說你嫂子她懷孕了,想讓我回去。”
“媽,您就在我這住吧,別回去了。”說完,陳茜站起身,又道,“我吃飽了,先回房了。”
幾天後。
陳茜再次撥通了他的號碼,“左先生,您好,我是陳茜,您現在回K市了嗎?”
“還沒有。”
其實左念辰已經回到K市了,他現在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這些天他實在是太累了。
掛斷了電話,把電話放在桌上,在藤椅上曬著太陽。
陳茜對著電話發了一會呆。
要是她手上沒有錢的話,拿出五萬塊錢來賠他,那她還真拿不出來。
現在一下子拿出去五萬,也沒心疼,那是因為,這錢本來就是他的。
這一刻陳茜在想,這錢要不要還給左念辰。
把錢都擺在床上,足足二十五萬。
看樣子他們家是富貴人家。
她就是收養了他幾天而已,就這麼大手筆,給了她二十五萬。
幾天後。
飛機上。
陳茜和往常一樣。
在飛機上為每個人服務。
當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單手按著額頭的時候。
她彎下身,“阿姨,您怎麼了?”
楚雅蘭依舊是按著額頭,“頭有些暈。”
“那我扶您去休息室休息一會?”
“方便嗎?”
“方便。”
楚雅蘭在空姐的攙扶下,去了休息室。
“謝謝你啊。”
“沒事。”
飛機在K市的機場降落。
陳茜有些不放心,由於都是在K市的,她就主動提出送她回家。
楚雅蘭的心裏非常高興,也就沒有拒絕她,送她回家的請求。
在出租車上,楚雅蘭拍著她的手,“姑娘,你心腸真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茜。”
楚雅蘭點了點頭,笑的合不攏嘴。
要不是她在飛機上照顧她,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楚雅蘭下了車。
看了看出租車裏的陳茜,“陳茜,不進屋坐坐了?”
陳茜搖了搖頭,“不了,下次吧。”
這時。
一句,“媽,你回來了。”傳入她的耳畔。
陳茜抬眼看去,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左念辰。
不知怎麼,她的那顆小心髒,莫名的顫了了一下。
楚雅蘭看了看左念辰,“念辰,我在飛機上,有些不舒服,多虧了這位姑娘了,下了飛機,她不放心我,還送我回家。”
“媽,你先進去,我好好謝謝這位姑娘。”
楚雅蘭點了點頭,笑著離開了。
見楚雅蘭走了。
左念辰的那雙眸子,恢複了以往的冰冷。
走到出租車旁,對著車裏的陳茜說道,“蓄意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聽言,陳茜一愣,“我有目的?你神經病吧。”說完,對著司機說道,“師傅,開車吧。”
蔣正琪跑到左念辰的後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表哥,你在看什麼?”
左念辰收回了眼神,“沒看什麼。”隨後,他上了車,開車去公司了。
在出租車上的陳茜,心裏很不是滋味。
為什麼左念辰要這麼說她?
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老人是他的母親。
更沒有蓄意接近他,他以為她是有目的的嗎?
要是真是有目的的,就不是弄髒他的衣服,送他母親回家這麼簡單的了。
回到了家。
陳茜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她同學淩寒打來的。
“淩寒?”
“怎麼?聽你的語氣,很驚訝?”
“可不是嗎,這麼多年都沒聯係了,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是這樣,最近想要把同學們都聚在一起,你有時間嗎?”
“什麼時候。”
“嗯,後天吧。”
“我安排一下吧。”
“好,到時候我們再聯係。”
同學聚會。
陳茜如約來到了酒店。
那一張張熟悉而久違的麵孔,映入陳茜的眼。
同學們聚在一起,無非就是吃吃飯,喝喝酒,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
淩寒坐在她的身邊。
給她倒了一杯飲料,“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就別喝酒了。”
這時,一個同學說道,“憑什麼呀,憑什麼陳茜就喝飲料,我們就喝酒呀?淩寒,你這未免也太偏心了點吧,不公平哦。”
“就是,就是。”
看到同學們起哄,淩寒倒了一杯酒,“要不這樣,我替她喝。”
這時,有兩個女同學站起身,“那你既然能替陳茜喝,也替我喝了吧。”
陳茜怕他為難,把酒杯接了過來,“我自己喝。”話落,喝了一口,卻嗆住了。
淩寒急忙拍著她的後背,“還是我替你喝吧。”
“這班花就是不一樣哈,喝酒都有人替她喝。”
另外一個同學扯了扯她的衣服,“你要是有能耐,也讓淩寒替你喝一個。”
周瑞晗和左念辰隔桌而坐。
隔壁包房裏傳出的吵鬧聲,使她有些煩。
左念辰似乎也看出來了周瑞晗的不滿,對著侍應生招招手,“去告訴隔壁,小點聲。”
侍應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可是。
隔壁包房的聲音,依舊是沒有減小。
左念辰站起身,直接去了隔壁包房。
一推門進去,見十幾個男男女女在喝酒。
更重要的是。
一對男女正在喝交杯酒。
那個男人,他認識,那個女人,他也認識。
十幾個男女都在左念辰開門的那一瞬間鴉雀無聲,一瞬間愣住了。
他眉頭緊鎖,開口說道,“你們能否小點聲,我未婚妻心髒不好。”
這時,陳茜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你要是嫌吵,可以換一家呀,沒必要在這裏受罪。”
“這酒店不是你家開的,換不換那是我的事。”說完,左念辰轉身離開了。
陳茜見他走了。
開口說道,“我們繼續,別因為這樣一個意外,影響我們的心情。”
周瑞晗怕左念辰跟他們吵起來,也跟著出來了。
側目,看了看左念辰,道,“你好像認識她。”
“見過。”
左念辰重新坐好。
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
陳茜和淩寒喝交杯酒的那一幕,還在腦海裏回放。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看樣子,他們的關係不一般啊。
眉頭緊鎖著,一直沉默不語,默默的喝酒。
周瑞晗看了左念辰一眼,道,“念辰,你怎麼了?”
左念辰搖了搖頭,“沒事。”
“車禍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正在查,估計和淩寒有關。”
說到了這裏。
他忽然想到了陳茜,這段時間正蓄意接近他。
難道她和淩寒是一夥的?
她蓄意接近他,就是想了解他最近的動態,然後好給淩寒通風報信?
淩寒以前是他的司機。
由於他個人的一些原因,左念辰把他解雇了。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他出的這場車禍就是淩寒安排的,但是,他有一種預感,這場車禍,一定和淩寒有關。
周瑞晗吃了一口菜,看了看左念辰。
“念辰,什麼時候忙完,我們把婚禮辦了。”
“過一段時間的吧。”
他剛剛恢複記憶沒多久,現在又要忙公司的事情,又要去查車禍的事,然後還要和周瑞晗談戀愛,他真的是忙的不可開交,現在真沒有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籌備婚禮了。
見左念辰又往後推遲了,周瑞晗心裏有些不高興。
但是又不好說什麼,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飯,兩個人才準備離開酒店。
可是左念辰卻發現,淩寒的手搭在陳茜的肩膀上,從包房裏出來。
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和想法。
看了周瑞晗一眼,“走吧。”
回到了家。
左念辰以為這次可以好好歇歇了。
可是。
E市的一些合作夥伴又打來了電話,讓他去E市,洽談生意。
飛機上。
左念辰一直盯著在忙忙碌碌的陳茜。
在酒店裏,她和淩寒那親密的舉動,讓他猜測,她和淩寒的關係並不一般。
眉頭緊鎖著,那雙眸子中,滿是憤怒。
要是真查出她和淩寒合夥來製造這場車禍,那麼他就會把陳茜送上法庭,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陳茜不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隻是她不願意麵對,現在的左念辰,和失憶那個時候的美男,簡直就是兩個人。
相比之下,她比較喜歡失憶中的美男。
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他恢複記憶了,卻不記得她了?
回到了休息室。
何琳走了過來,“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何琳,我好想喝酒。”
何琳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到了E市,我陪你喝。”
陳茜點了點頭,躺在床上。
“何琳,今天你能替我嗎?”
“當然可以。”說完,何琳給她蓋了蓋毛毯,走出了休息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陳茜的身影不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注視著每一次從他身邊路過的空姐,都沒有看到陳茜。
收回了眼神,左念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時刻關注著陳茜,難道就是因為在酒店裏看見她和淩寒和交杯酒,一起吃飯嗎?
E市的某餐廳。
陳茜跟何琳推杯換盞。
沒幾杯何琳就不行了,“茜茜,我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我得回去了。”看著陳茜的臉不紅不白的,何琳也不必擔心她喝多,找不到房間了,“我先回去了。”
“嗯。”
何琳走後。
陳茜一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和左念辰的這幾次相遇,似乎每一次都會牽動著她的心情,使她的心情,失落到了極點。
現在酒是她最好的夥伴,也隻有酒,才能陪伴著她。
喝了不知道多少酒,陳茜才買單走人。
酒店。
左念辰和客戶談完了生意後,回來就放了洗澡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