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條小路不起眼,很平凡,普通的很。要是你真的這麼認為的話,你絕對會有苦頭吃。要知道,在這條小路上布滿了許多不知名的陣法和令人看到就頭疼的禁製。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什麼威力巨大有著破壞力的陣法禁製。它們的作用無比的類似,那就是難纏。多數是些迷惑別他人法,其中以幻陣居多。而那些令人淡定不了的禁製就要惡心的多了,一旦碰到絕對有種讓你深陷沼澤的感覺,充滿了無力感。
墨狄之所以知道這些,可都是他這些年來經過實踐得來。隻要一想起,昔日處在這些陣法禁製當中所受到的非人折磨,墨狄全身還是會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栗。
雖然是小心翼翼,不過墨狄走過小路的速度卻是不慢。隻不過,他走的時候,並不是一路向前,而是曲折宛轉,看起來毫無規律的行走,但是你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卻又不像。墨狄的身影時而快速,時而詭異,走轉間更是一氣嗬成。
如果,墨狄這時候靜下心來,就不難發現,現在的他就像是在練習一種步法,令人難以捉摸他的軌跡。
來到茅舍前麵的台階,墨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不要看墨狄如此快速的通過小路,就以為他很輕鬆,其實剛好相反。要知道,他那個時候,就像是在走鋼絲一般。精神更是不敢有一絲的鬆懈,即便如此,墨狄也是勉強才通過這條小路。
平複了自己的呼吸,墨狄擦掉額角上的滲出的汗水,這才搖動那個垂掛在屋簷下的風鈴。
“叮鈴叮鈴!”
清脆而又悅耳的風鈴聲,響徹整個茅舍。
“小狄子,難道今天家族有人前來求藥?”過了一會兒,茅舍裏才傳出了懶洋洋地回應,無力的聲音中卻顯示出一種日薄西山的涼意,隻不過墨狄早就習慣了。
“不是的,墨老。今天我在檢查藥蒲的時候,發現百草園裏的花草出現了病症。看那情況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還有那病症好像會傳染,而且傳染的速度非常之快。”
墨狄老老實實的交代了這次搖動風鈴的原因。當然了,還有先前整理出來的那兩點,墨狄也一字不落連同對它的推理全部講述給墨老聽了。
聽了墨狄的話後,墨老當即就坐不住了,臉部一陣抽搐。要知道,百草園的價值可是無比的巨大,要是真的像墨狄講的那樣,那百草園差不多就算報廢了,這樣的損失絕對可以讓墨老這樣的老古董心疼的掉眼淚。
對於百草園的事,墨老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可以處理別的事情,他必須時刻關注自己的身體變化。
一般來說,百草園這次的感染事件,隻能靠墨狄想辦法了。如果墨狄沒有辦法,那麼百草園就隻能報廢,這樣的巨大損失給予墨狄的壓力是無比巨大的。
墨老,本想光棍一些,知道這件事現在隻能依靠墨狄自己解決,不願再多去關心。隻是,有一點墨老知道,那就是以墨狄現在的能力,那就是絕對無法獨自順利的解決這件事。
想到這裏,墨老不由的頭疼起來,糾結救治花草會加重身上的傷勢,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靈力可以動用了。但是墨老又舍不得百草園裏的那些花草,那是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最終墨老還是沒能忍住,打算先去看看再說。
茅舍的門扉自動打開,從裏麵走出一位身著邋遢,全身上下散發出陣陣刺鼻藥味的糟老頭。
看著墨老無力蒼白的臉色,枯槁曲駝的身軀,墨狄卻是見怪不怪。墨狄初次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乞丐呢。
雖然,墨老的形象真的不咋的,還蠻嚇人。可是,墨狄卻至始至終沒有對墨老產生過厭惡的想法,最多就是有些討厭墨老身上不斷濃厚的草藥味罷了。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因為貪玩不小心闖進莊園,還嘴饞的偷吃了,莊園裏的幾個靈果。更是被老者當場逮到,那時候的窘迫墨狄至今難忘!
自然,偷吃靈果的事不會簡單的就過去,幾個靈果對於墨老來說並不算什麼,可那好歹也是靈果啊。一般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吃得到。最終,念在墨狄承認態度良好,又是年少無知的份上。就以墨狄替墨老看管莊園一年為代價,和平解決。
墨狄一直以來都存在的一個疑問,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病的不輕的糟老頭,怎麼會獨自一個人生活在這樣無人的郊區。
家族也不給他派分個仆人幫忙打打下手,這麼大的一個莊園,要是哪天墨老就不清不楚地掛了,都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及時地替他收屍。也正是這樣,墨狄覺得墨老怪可憐的,便時不時地就給墨老帶一些好吃的食物。
久而久之,墨狄和墨老的關係也變得親密多了,墨老更是完全放心的把莊園交給墨狄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