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怡耍了葉明一把,心情舒暢出了門,但馬上便鬱悶起來。
她心疼啊……
淩晨時分的伏擊當中,她的車子被炸毀,手機也被子彈打壞,還有衣服。
別小看那身衣服,那可是她最喜歡的衣服,不然昨晚去見葉明也不會特意穿上。
總之,這次的損失對她而言相當之大,搞得她現在要上班還得打車。
當然,她倒是不介意擠公車,還能順便抓幾個扒手啊,公車色狼什麼的,問題是她住的地方偏僻了些,距離最近的公車站都有三公裏。
無奈之下,她也隻能暫時不去想那許多,將注意力都轉移到案情上麵。
十多個小時過去了,她那些同事有沒有從那唯一的活口口中問出有價值的東西呢?
懷著這一心情,刑怡到了市局。
她到達之時,時間已是晚上九點有多,不過因為她遭遇襲擊的事,市局眾多同事的火氣多少也被挑起來一些,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今晚市局的防禦力,絕對要比昨晚強上好幾倍以上,人員也多出來許多。
刑怡沒有耽擱,第一時間趕到審訊室。
“副隊,怎麼樣了?”剛一進門,她便見到梁實與好幾名兄弟有些皺眉苦臉,像是遇上什麼難題。
見到她出現,他們猛的抬頭,但見到刑怡看著他們時的驚訝神情,當即又把頭別了過去。
“呃,大家,這是怎麼了?”
刑怡很詫異,不是因為這幾人臉上的神情,而是包括當梁實在內,五六個人全都帶著一隻熊貓眼,看上去相當的有特色。
一名老隊長聞言幹笑:“小怡,來了啊,口供在桌上,你自己看看吧。”
說著他有意繞開刑怡,走了出去。
他一走,大家各找借口,竟然都往外走,就連梁實都不例外。
比較不一樣的是,梁實似乎有些磨牙的動作,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啊。
“梁隊……”刑怡不解,隻得追問:“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梁實已經走到門口,黑著臉轉頭道:“不能說沒有……”
那就是有了?可幹嗎這麼神秘兮兮?說起話來還拐彎抹角,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
眼見眾人全都走了,刑怡也沒有馬上追出去,而是先翻了翻口供。
很快,她也是眉頭一皺,她知道那活口被葉明封了穴道,要兩三個小時後才會自動解開,也就是說,那人醒過來之後,她的同事至少會有十個小時以上的審訊時間,可現在看來,這十來個小時,他們根本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啊。
她重新又翻了一遍口供,確認沒有任何錯漏之後才走出房間,來到另外一處所在,那是一個不算很大的廳子,平時是他們刑警隊開會的地方。
刑怡進去之時,裏麵幾乎坐滿了人,上麵一名四十歲上下的警官正在給大家分析著什麼,那位是他們刑警隊的隊長杜開,一位武力值低得連他老婆都打不過,但辦案經驗絕對豐富,屬於智將型的老警察。
見到刑怡,老杜笑了笑,臉上竟也露出幾絲古怪之色,搞得刑警花滿頭霧水,但他馬上卻又示意她先找地方坐下,而後繼續給大家講解分析。
杜開所講的,正是襲擊刑怡那八個人的身份猜測。
“根據他們的裝備,人員搭配,還有伏擊地點選擇,我個人的分析是,他們跟之前南國商城那夥人脫不了幹係,刑怡,你怎麼看?”
在場所有人當中,也就刑怡曾跟那些人有過直接接觸,那些家夥死在刑怡手裏的也不在少數,她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
刑怡頓了一下才道:“我也感覺有點像……”
“還有一點,我覺得他們好像並不是因為南國商城事件來報複我,而是另有目的。”刑怡接著道,她沒有證據,隻是一種直覺而已,但任何疑點都不能放過:“如果真的是另有目的,那麼,恐怕跟我現在正在查的事情會有些關聯……”
刑怡最近在查些什麼,刑隊裏不是誰都知道,但杜隊長卻是知情者之一,刑怡這麼說的意思,是懷疑城北的混混頭子跟那夥恐怖份子有來往,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危害性將會大上許多。
一個來小時的分析討論,大家充分發揮出想像力,足足想出超過二十個可能,不過當中比較被認可的,也就三四個而已。
這些都沒有令刑怡覺得古怪,她奇怪的是,平時開會的時候,她要是正好坐在最後麵,那麼她發言的時候,總會有好些警員有意無意轉頭看她。
她並不是很在意這一點,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正常男人會想多看她幾眼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