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銳時毫不留情的罵道。這些太過脆弱了,比之從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年,一直被匈奴人壓著,就算是再牛的脾氣,也得溫順了,誰讓他們無可奈何呢?還有這樣一個朝廷不管他們的死活。換了誰現在還有鬥誌?
遲曉明等人什麼也不說,再壞不過就是個死字,還怕什麼?跟上夜銳時前去,怎麼著也得知道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啊。自然,陌香兒也跟了上去 。
見夜銳時等人出來,站在城牆上俯視著匈奴大軍,但是沒有感覺這感覺有多好、
“你們這幫縮頭烏龜總算是出來了,可讓爺爺們好等啊?怎麼樣?想要了要怎麼投降了沒有?爺爺們的耐心可不怎麼好啊?”隻見一名粗狂的男人在下方吼著。
這樣的侮辱,誰人受過,遲曉明身邊的一名將士受不了了,回敬道:“你要是能耐,你攻了這城,打進來啊,在下麵嚷嚷個什麼勁?還是男人嗎?是男人就別耍嘴上功夫,給勞資攻進來。”
這男人名叫武識,跟在遲曉明身邊多年了,當初遲曉明還沒跟隨夜銳時的時候兩人就在一起,此人為人忠厚老實,一直為遲曉明馬首是瞻,講義氣,卻也太過沉不住,魯莽慣了、
“爺爺我要打進來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這是給你機會呢,留你一條狗命,這麼好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那人的話剛說完,角落裏的陌香兒‘噗呲’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頓時眾人的眼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城下的男子自然瞧不見她,本就嬌小,此刻還被遮的嚴嚴實實的,所以他隻看到了,夜銳時一行人將眼光放到了後邊,有些不明所以。
“莫公子,你笑什麼?”
武識有些疑惑的望著陌香兒道,眼裏還有些不悅,像是被打擾了什麼好事兒一樣,很是不爽。
誰知,陌香兒笑的更歡了,直到武識快要發飆,才停了下來,也是,在這麼嚴肅的時候,陌香兒突然像是看笑話一樣笑了出來,換了誰爽啊?
“對不起,武識大哥,在下隻是覺得那匈奴男子說咱的話有些好笑罷了,難道你們不覺得他有些像菜市場賣菜的嗎?降價了降價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陌香兒的話一說完,眾人才反應過來,個個都笑的前俯後仰的,就連夜銳時眼底都泛起了笑意。
“你們笑什麼呢?”他們還沒緩過勁來,城下的男子感覺到被忽略有些不滿,而且還看到他們望著他的眼光帶著濃濃的戲謔,很是不爽的嚷道。
這會兒倒是反了過來,他們笑,匈奴男子怒。
不過,夜銳時倒是沒有錯過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僅僅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將這形勢扭轉了過來,似乎他忽略她太多了,他竟然不知道她還有這般才略,不過眼下情勢緊急,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她。
方才出聲的那一句,陌香兒卻是驚出一身汗,她還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不過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是先做出了反應了,既然話已經出口,隻能繼續說下去了,隻怕還是引起了他的關注了,今後隻怕不會有多安寧了。
“我家主子說了,給你們三日的時間考慮,投降,三日後,若是還繼續堅持,咱就攻城了,哼,到時候,爺爺倒是要看看你們的嘴是不是還是這麼硬。記住爺爺的名字,爺爺叫劉悉勿祈 ”
“哼,你也記住勞資的名字,勞資叫武識,下次見麵,孰生孰死還不一定呢。”狠話誰不會說不是?
那人卻並沒有理會他,大軍退了去,卻並沒有多遠,大概十五裏開外紮營。
雖然今日逃過一劫,但是眾人並沒有沾沾自喜,因為不過是死緩而已,沒有什麼好慶幸的,三日,若是想不出好的解決辦法,還是一個死字。
“三日?三日能解決什麼?還不如給個痛快呢。”武識不滿的嚷嚷道。
夜銳時轉過頭望了陌香兒一眼,接下話茬道:“之所以給三日,而不是今日就攻城,是為了給我們造成恐慌,在三日中等死,自然有許多人熬不住這折磨,他這時間掐的真準,三日剛好是人的極限,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來臨,等他們來的時候,就算我們堅守不開城門,隻怕將士們也毫無鬥誌,跟投降沒有什麼區別,隻是他們能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城池拿到手,為什麼還要費人力物力攻城呢?”
敵軍還就是這麼想的,隻是就算是知道又如何?還是不能改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