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查案(1 / 2)

“二十六年秋,大史遇刺當街。禦者拚死相護,乃重傷,大史無恙。此前所未有之事也。”這是均丘史書中的記載。陳誌可是記得很清楚的。父親遇刺事件至今再無後續,不知道自己遇刺的事件是不是也會如此簡單地記錄一下就沒了下文呢?

父子二人自此再無其它言語,書房裏一片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父對著陳誌擺擺手:“史者,記事者也。從又中。中,持正也。忠職錄事,史之職也。你我父子皆不違職,善。你且下去罷。”

“是,父親。”陳誌平靜地躬身行禮,告退而去。

這時候新丘城裏是到處可見披甲的士兵,表情嚴肅地匆匆來去。宮衛左偏將秦同和新丘城守也各自帶著人各處奔波著,秦同還好些,畢竟是武將。而城守大人則身軀有些胖了,哪怕是坐著馬車到處跑,也是苦不堪言。

一城的最高行政軍事長官稱作“令”,各國皆是如此,唯獨均丘國國都新丘城才叫作城守。本來倒也與別的城並無差別,林鵠祖父在位的時候,覺得國都之中國君才是掌令之人,所以下令把新丘令改作新丘守。而大家通常隻稱為城守——反正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倒也不會弄錯弄混了。

現在的新丘守姓白名謹,四十多歲,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將近十年,他的前任便是因為陳誌父親遇刺事件而免官的。所以白謹雖然很是抱怨,卻不得不拖著肥胖的身體到處奔波著——從國君對陳誌遇刺事件的反應來看,大史大人在國君心目中的分量比其父親在老國君心目中的分量重多了,連宮衛都派給陳誌當護衛了,這也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然而,刺客並沒有當場擒住或是擊斃,無法知道他們的身份,而從現場的調查來看,也並無有價值的線索。那個路段本身就比較狹窄,且臨街是高牆——這也是當年陳父遇刺後在那一段修的,牆後的民房離牆有兩丈多的距離。

刺客很專業,做得很小心,除了腳印,什麼也沒留下。噢,在牆頭上發現一些痕跡,據有經驗的兵士講,是飛鉤留下的。

最終秦同與白謹各自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刺客共六名,用飛鉤綴在牆上,等陳誌的馬車減速之後一輪齊射,然後立即撤退,沒有任何猶豫。

現場的勘察基本上算是做了無用功,而城中的搜捕也沒有進展,城門不可能一直關閉著,所以到了中午時分,就已經大開城門了,隻是每門上加派了士兵進行盤查。

秦同和白謹正可謂是同病相憐了。兩個人在白謹的衙門裏坐著,滿麵愁容。

“白大人,現在隻能從箭支的來曆上來查找了。這箭支的製作十分精良,據我所知,五國之中,能有如此手藝的人不超過三個,但均不在均丘國內。”秦同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此等殺人利器,如何進入新丘城中?恐怕我們查辦起來非常困難。大人有何良策?”

“二十六年秋,大史遇刺當街。禦者拚死相護,乃重傷,大史無恙。此前所未有之事也。”這是均丘史書中的記載。陳誌可是記得很清楚的。父親遇刺事件至今再無後續,不知道自己遇刺的事件是不是也會如此簡單地記錄一下就沒了下文呢?

父子二人自此再無其它言語,書房裏一片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父對著陳誌擺擺手:“史者,記事者也。從又中。中,持正也。忠職錄事,史之職也。你我父子皆不違職,善。你且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