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你把電話給她,我會處理的。”
塗思曼接過了王少溪的電話,嘴角一絲陰冷的、怪異的微笑:“葉絮,很久不見了……我們見一個麵好嗎?就在沈濯北那一幢新建的辦公樓的門口,不見,不散。”
王少溪看著這一個奇怪的女人,眉峰皺起:“喂,人家葉絮可是懷孕中,沈先生把她當寶物那樣收在家裏,你真的能約她?”
“我們是很久的朋友了。”塗思曼淒然而笑:“她一向很同情我,她會來。”她眯起了眼,一臉悲痛欲絕。
“那,你需要我的幫助嗎?”王少溪問。
“不需要了,天大地大,我隻要葉絮一個就夠了。”
又胡說了,王少溪看著她:“不如我送你過去?”
“也好。”塗思曼神經質地看著他笑,“我看你也是喜歡葉絮,是嗎?”
王少溪臉一紅,拿了車鑰匙:“走吧。”
塗思曼抓住他的手臂:“是了,你看看我,我跟葉絮比,哪兒比不上她?是不是?她……唉……”在王少溪愕然眼光之中,她頹然放開了他的手:“現在恐怕是不能比了,他把她寵到了天上去……自然吃的都是上好的東西。女人吃燕窩,跟吃白米飯,是有著天大的差別的。”
王少溪不管她的胡言亂語,按照塗思曼的指點,來到了希森公司。
葉絮已經等在那裏了。
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
塗思曼詭異地笑了,她下了車:“王少爺,你可以走了。”
可是,王少溪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下了車,到了葉絮身邊:“需要我陪著你嗎?”
葉絮搖頭:“不用了,沈濯北就在上邊辦公,思曼也不是外人,她跟沈濯北也是朋友。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王少溪離去,葉絮正色麵對塗思曼。
她明顯變得蒼老了。不過就是幾個月不見,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老了幾年。一雙盈盈秋水的眼,變得空洞而渾濁。那一身的衣服,仍然是牌子貨,可是怎麼看都看不出精神與氣質。
“思曼?”
“很久不見了葉絮。”她開口,意想不到的嘶啞,“你現在過得好不好?一定很好吧?看來我的錯又重了幾分。聽說——他很寵你,你說的話他總是奉為聖旨。”
“怎麼會,你想多了。我現在跟以前沒有什麼不一樣。”葉絮不想在這一個敏感問題上與他爭執,“你找我有事?”
“上樓去說?”塗思曼看了她一眼,這是挑釁的目光。葉絮以前是一個倔強的人,可現在怎麼會跟以前一樣?她懷著孩子。塗思曼的挑釁沒有意義。
“上樓,你是想去找沈濯北嗎?來之前我通知過他,他開完會就會下來,我不上去了。”
“嗯,也好。”塗思曼很隨意,似乎沒有要打什麼壞主意,四處看了看這一大樓:“葉絮,過去的已經過去,今天來我主要就是為了淩家大少爺得罪了你這一件事情來跟你求一個情。”
葉絮知道,塗思曼這一個人有點神經質,她能夠明麵白白說出她的意圖,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邊是餐廳,這邊是咖啡廳,哪兒坐一下?”葉絮問她,與她拉開一定的距離。
“你懷著孩子。”她看著她的肚腹,嘴角淒然笑:“女人最神聖的時候恐怕就在這幾個月了。餐廳空氣不好,咖啡你也是不能喝的,那邊有一個噴泉,去旁邊坐一下?”
噴泉不高,一束束的水珠從泉口往上噴射而出。噴泉下,是一個圓形的水池。按照太極圖案,砌出來了一條小橋,把水池隔開成兩部分。
噴泉旁邊的找了張桌子坐下,葉絮聽到塗思曼開口說她的老公。葉絮奇怪,難道她老公的“死”不是真的?
“他很疼我,每天都會給我做好吃的點心,他為了多陪我,幾乎不怎麼出去應酬,他希望我能夠懷上他的孩子……”她空洞的眼睛看著噴泉,起起落落的水花裏,她笑得一如當日。
“我深愛他,就算再來一次,我也不會後悔。沈濯北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把我當做了那一個女孩的替代品。尹浩啊……”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噴泉。
“塗思曼,你要幹什麼?”葉絮不想在這個地方讓她發瘋,沈濯北還沒有開完會。她早到了,沒想塗思曼也提早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