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裏曾對她堅持了十年,原本不愛管閑事的我,忍不住好奇心留心一下她那個所謂的丈夫,才知道她的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我告訴自己隻是一個醫生,別人的事情我不該插手,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幫助她,看著她被那個人傷害的傷痕累累,我會忍不住想痛扁那個男人一頓。
我知道我是真的病入膏荒,無藥可救了。
通過越來越多的接觸,我越來越欣賞她的堅強,她的勇敢,還有她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自信。
我對她的愛再一次像野草般不可控製的瘋長起來。
我覺得隻是我才能給她幸福,隻有讓她永遠待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而她對婚姻已經死心,想要讓她接受我,是一件非常漫長的工程,隻是我不在乎,十年我都待了,又何必在乎下一個十年?
終於在經曆萬千磨難之後,我們相愛了,我知道能走進她的心不容易,我特別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個瞬間……
隻是我沒有想到我那一向溫婉知性,深明大義的母親卻百般阻撓我和洛薇在一起,就連一向乖巧可愛的妹妹,也在中間作梗,使得我和洛薇的婚姻變得岌岌可危。
看著洛薇為了我,受了委屈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我真的很痛心,很心疼,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讓她再一次對婚姻充滿了迷茫。
就當我準備做好那一個腎移植手術之後,好好和我媽談一下,如果她們再找洛薇的不是,我就從家裏徹底搬出去,和他們眼不見為淨時,我卻在手術台上昏迷了過去。
我醒來後同事一臉沉重的告訴我兩個消息,一是我得了胃癌中期,二是那個病人因為我的昏迷,手術醫生沒有及時趕到,錯過最佳手術時間。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年僅三十的我會和癌病扯上關係,我才剛和洛薇結婚,如果被她知道這個消息,她要怎麼接受?她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
而作為一名醫生,我深知這種癌病,即使是手術成功,存活的機率最多十幾年。
洛薇她好不容易擺脫一段不幸的婚姻,難道就要因為我而一生孤獨嗎?
我不想看到洛薇孤獨終老,我不想看她沒有人陪伴。
所以我想了一個對她來說暫時很殘忍的方法,把她推開我的身邊。
周小柔經常到醫院找我,和胡聖銘關係不錯,從胡聖銘那貨嘴裏得知我患了重病之後,就天天到我家照顧我開導我。
其實周小柔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對愛很執著,隻是她不是我心中喜歡的那一類人,所以對於她幾年的付出始終感動不了我的心。
那天我坐上陽台上看,看到洛薇和白靜下了車,我覺得這是一個讓洛薇離開最好的方法,便求周小柔幫我一起演戲。
她一開始不願意,說那樣對她太殘忍,是我胃病發作,疼到躺在地上還在求她,她不得才答應,並且將胃痛中的我扶到床上,拿藥給我服下。
當看到洛薇發現我和周小柔在床上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時,我真的好想告訴她這一切的真相,最終被我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因為劇烈的壓抑,內嘴唇被我咬破,口中湧出鹹鹹的血腥味,直到她含恨離開,我一口血水吐在地毯上,心髒仿佛是被人強行摘下的痛。
第二次看到洛薇出現在我家門口,看著她倦縮著身體孤單的坐在門前,我真的好想好想擁她在懷裏,隻是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病情越來越嚴重,既然已經把她推開,我就必須再殘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