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漢子並沒有被這些給鎮住,“方瑜,果然是方瑜,還真有兩下子。”
“鼴鼠——白鬆,你還真是個漢奸。”方瑜收回了笑意,“你祖上都會為你而自豪的。”
“哈哈哈哈哈……”
白鬆非但沒有感到羞愧反而更得意。
“弟兄們,你們好好看看這個人,毫無羞恥之心,辱沒祖上居然還能笑出聲來,換成是你們能這樣嗎?”
白鬆激起的隻能是憤慨,不時有衙差舉起皮鞭又往他身上招呼。
“行了,弟兄們,像這種人隻有殺了他才一了百了,沒有必要浪費閑工夫在他身上。”
衙差止住了手,白鬆透出勝利的氣息,十分張狂。
方瑜淡淡地說:“原來鼴鼠大盜——白鬆並非我族類,但凡我漢人,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聽到祖宗名聲被辱沒也會憤起而拚命。”
白鬆笑不出來了,“原來你是在誆我?”
“餉銀是在鳳翔鎮附近丟失的,大批的黃金你們不可能輕易運走,所以這批餉銀一定還在這裏。”
“……”白鬆沒有說話。
方瑜反而笑了,“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猜的一點都沒錯。”
“你原來的合法身份是一個邊塞的貿易商人,和你往來的客商、鏢局最是可疑,隻要我命人盯緊住這些地方,再放出風去,說你已經招供,你的同黨一定會有所行動。”
方瑜停頓了一下,“那時候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丟失的餉銀。”
白鬆緊緊的關閉嘴唇,他終於領教到方瑜的厲害。
“帶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指令誰也不能接近。”
“是。”
晌午,有衙差來報:鳳翔鎮隻有一間‘振遠鏢局’的分號,不過分號的總鏢頭大有來頭,他就是十年前退休的神捕——王有林。
“怎麼會是他?”方瑜不禁思量:原來十多年前王有林還是方瑜的頂頭上司,自己從他身上獲益良多,後來他得罪了朝中權貴,提前退隱去向不明,難道他與此事有關?
又有衙差來報:平時與白鬆接觸最多的一家商號叫——西北堂,這家商號的幕後主人正是寧遠侯——譚誌其。
方瑜感覺此案十分棘手,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入夜,方瑜來到了王有林的住處。
“王大人。”
“這麼多年沒見,小方,哦,應該稱你為方大人才對。”
方瑜一句簡單的問候令王有林唏噓不已,曾經的下屬坐上了自己曾經待過的位置,而自己則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鏢師,真的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王大人,你快別這麼說,你永遠是我的老師。”
王有林笑了笑,“那你還是叫我先生比較妥當,可我現在隻是個鏢師。”
方瑜很難堪,這麼些年自己還是在這種情形下,第一次前來看望過去的老上司。
“王…王先生…”
方瑜聽懂了王有林話裏的意思,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大人’已成了過去,不願被人再提起。
這名漢子並沒有被這些給鎮住,“方瑜,果然是方瑜,還真有兩下子。”
“鼴鼠——白鬆,你還真是個漢奸。”方瑜收回了笑意,“你祖上都會為你而自豪的。”
“哈哈哈哈哈……”
白鬆非但沒有感到羞愧反而更得意。
“弟兄們,你們好好看看這個人,毫無羞恥之心,辱沒祖上居然還能笑出聲來,換成是你們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