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魏守財的病,他可能是積勞成疾,年輕的時候對於結婚生子也沒有當成一回事兒,隻是說等把錢賺夠了再說也不遲,但是這一耽誤就是十幾年,從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到了最後成了四十歲的中年人,看著兒時的朋友一個個孩子長得比自己還要高,一向比較淡定的他終於心急坐不住了。
在找了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姐做了媳婦之後,魏守財以為自己的兒子是早晚的事情,可誰知道,結婚三年,竟然膝下無出,後來訪遍名醫,都無果而終,這樣一來,可把魏守財給急壞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絕望過,如今碰到了這個神秘人,當然把他當做寶貝一樣抓著不放。
先不管這個神秘人的方法最終的效果如何,至少給人一種希望,讓人不用在絕望中迷茫。
魏守財在服用了一些藥物,在神秘人所說的方法下療養了一段時間以後,終於不到一年時間,初見成效,魏守財夫人的肚子慢慢的大了起來,不過奇怪的是,足足又過了整整一年,才產下一個嬰兒,一看,還是一個男嬰。
可以說魏守財的這個孩子來的很不容易,所以對他也尤為寵愛,無論什麼東西,隻要孩子說想要,就立即給弄來,誰要是一不小心把孩子給弄哭了,那麼就要接受棍杖的懲罰了。
為了表達最上天的感謝以及內心的激動之情,魏守財認為這個孩子的出生讓自己本來絕望的人生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專門找了一個先知給自己的孩子占卜,起的名字叫做天明,合起來就是魏明心。
魏明心的出現極大的增加了魏家族的樂趣,不僅如此,由於魏守財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使得整個黑山鎮的鄉民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樂趣之中,他們都知道魏家出來一個叫做魏明心的男孩子,而且,因為這個男孩子的出現自己得到了金幣。
可是,由於這個孩子太過溺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漸漸的養成了他唯我獨尊的性格,和其他的紈絝子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麼調戲良家婦女,打架鬥毆,坑蒙拐騙,無惡不作,才不過是十八九歲而已,就成了黑山鎮的一霸,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個有錢的爹,恐怕他早就被人打死喂狗了。
看到魏明心這個樣子,魏守財也很發愁,他沒有想到,對孩子太好竟然也會害了他,現在的他是相當的後悔,可是也無濟於事,無論是打是罵,還是家法伺候,他都試過了,要麼就是被自己的妻子嘮叨,要麼就是沒有效果,為了能讓自己的孩子重新做人,魏守財決定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他一次。
而偏偏這兩天有個老頭子跑到了他的府門前,一邊跪在地上,一邊哭喊著說,她的女兒被魏明心調戲之後想不開跳河自殺了,這件事兒讓一向容忍的魏守財大為惱火,他雖然一直都在縱容兒子,可是無論如何也有一個底線,就是絕對不能出人命,現在好了,既然事已至此,那麼就必須要想辦法解決了。
魏守財讓人給老頭子賠了一大筆錢,大約三百金幣,在黑山鎮,這些錢足以使得老頭子擺脫貧困,一般來說,一枚金幣足夠普通的人家花上一個月,也就是說,三百金幣足夠老頭子什麼都不做花上將近三十年。
把這件事兒給壓下去之後,下麵要做的就是處理自己的寶貝兒子了,魏守財這次決定不再手軟,由於這次事情比較嚴重,魏明心的母親也沒有出來阻止,他知道,此時就算是天王老子出來也救不了魏明心了。
果然,當晚上魏明心偷偷的溜到家裏的時候,魏守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給他夾菜夾肉,弄的魏明心很無語,心想,“難道那個老頭子沒有來我家裏麵告密嗎?不對啊,他當時威脅我要來的啊,可是看父親的表情怎麼沒有那種感覺呢?難不成我這次又賺了?哈哈,太好了!真是運氣好啊,既然如此,明天再去找幾個妞兒玩玩去!”
就在魏明心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突然聽到魏守財淡淡的問道,“魏明心啊,白天做什麼去了,怎麼沒見你中午回來吃飯呢?”
魏明心一聽以為父親是好奇,就隨口答道,“哦,沒,沒做什麼,跟一些朋友喝酒去了,哈哈。”
“嗯哼,喝酒?都是哪些朋友啊?叫他們過來我看看,我有事情需要問他們!”雖然說魏守財仍然沒有發火,可是明眼人已經能看出來他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對了。
魏明心不是傻子,他當然能聽得出來,不過仍然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想蒙混過關,於是他突然一拍腦門兒,大聲喊道,“哎呀,我記得當時喝的有點多,現在都想不起來了,嘿嘿。”
“還敢編,繼續編,我倒想要看看你能哄我到什麼時候?”魏守財還沒等到魏明心說完就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快說,你今天白天到底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現在老實交代,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不然的話,哼哼。”魏守財說完,從櫃子裏麵拿出了一根三角鞭,上麵的金屬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魏明心一看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意識到父親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兒,想到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承認了,死的光榮一些,於是他忽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挺起胸膛對著父親大聲喊道,“既然您老已經知道了,我也就不再隱瞞了,不就是死了一個小小的平民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賠點錢不就不完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