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穿越(1 / 2)

一個鐵門斑駁的舊小區,花壇裏已經長了些雜草,不多的幾株梅樹上正零零散散的開著幾朵梅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道路打掃的還算幹淨。白沐秋正搬來一個梯子,往廁所上方隔出來的一小塊儲物空間爬去。

這是最後一塊要收拾的地方了,等這一收拾完,明天就能離開這個住了好幾年的破舊租住屋,搬進新家了。雖然收的累,可想著那裝修的美美的新家,心裏卻美滋滋的。

她白沐秋終於要有屬於自己的家了。

這廁所上麵的儲物空間放著一些不常用但又舍不得扔掉的東西。比如眼前的這個台燈,舊的已經有些掉漆了,但還能用,所以沒舍得扔,就放在了上麵。白沐秋把它拿下來看看,想想漂亮的新家,最後還是把它歸到了要丟棄的那堆物件裏。

處理完幾樣舊物,白沐秋從儲物間的角落裏翻出了一個鐵盒子,由於儲物間的位置在廁所的上方,濕氣重,盒子上麵已經有很多鏽了,差點就把盒蓋鏽死在了盒子上。看來這盒子有些年頭沒打開過了,久到白沐秋都忘記裏麵放了些什麼東西了。

白沐秋爬下梯子,去找了把改刀,廢了好大會功夫才把鐵盒蓋子撬開。盒子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黴味兒撲鼻而來。她用手在麵前扇了扇,才接著往盒子裏瞅。

盒子裏裝著的,是她留作紀念的東西,那些在孤兒院裏別人送她的,或者撿到的,又或者她去幫忙照顧別的孩子,自己掙來的“報酬”…

看著這堆發黴的小玩意兒,白沐秋陷入了回憶中。

是的,她白沐秋是個孤兒,而且是個因為臉上那醜陋的胎記而一直無人領養的孤兒,她在孤兒院一直呆到了十八歲。

九歲那年,小小的白沐秋就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命運,她不想自己在離開孤兒院後就隻能去撿垃圾,或者好點去掃地端盤子。她想要過的更好!於是她努力的討好照顧他們這些孩子的阿姨,努力的表現的乖順勤快,幫著他們打掃衛生,幫著發放飯菜,幫著給其他更小的孩紙換尿布…

她的努力最終也收到了回報,在她“不經意的請求下”,那些阿姨會把自己家裏孩子的舊書送給她,偶爾還會給她隻筆什麼的。而他們這個孤兒院離縣城不遠,經常都會有義工來幫忙。白沐秋便抓住每一次機會,讓來幫忙的義工教她認字。看著這麼個小女孩認真刻苦的樣子,大多義工都不會拒絕教她。

而這其中更有一位經常來幫忙的劉奶奶,她大概有60多歲,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她在城裏開了家刺繡鋪子,自己本身也是繡得一手好蘇繡。見白沐秋心靈手巧,又願意刻苦學習,便時常給她帶些針線和廢舊布料,教她刺繡。

這一學,便是九年。當她背著破舊布包踏出孤兒院的時候,她不但能寫會算,還有一手不錯的刺繡手藝。

憑著這一手手藝和顧清墨的吃苦耐勞,以及從小就練就的殷勤圓滑,十年後的今天她終於有了房子,雖然小,但卻是真真正正的自己的家。而且再做幾次治療,她臉上的胎記就能消的差不多了,然後就能自信滿滿的去找個如意郎君了…想到這裏,從來沒嚐過戀愛滋味兒的白沐秋,愣是把自己給想的羞紅了臉。

“你是我的小呀小…”一陣電話鈴聲把白沐秋拉回了現實。是閨密劉燦打來的。這是個人如其名,笑容燦爛,活力四射的女人。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那邊充滿笑意的聲音:“小白,你東西收完了沒有啊,要不要幫忙?”

雖然已經聽過很多次這個稱呼了,白沐秋還是沒忍住的翻了個白眼,說到:“你這家夥是不是掐指一算,算到我正好把東西都收拾完了你就旅遊回來了?”

劉燦可不管白沐秋翻不翻白眼,有沒有不滿,接著笑語到:“哪能啊,這不記著明天是你搬家的大喜日子,我緊趕慢趕的飛了回來嘛,為此我可還拒絕了一個大帥哥的邀約那,等搬完家你可得賠我一個大帥哥外加一頓大餐。”

聽著劉燦貧嘴,白沐秋搖搖頭失笑道:“大餐可以有,帥哥嘛,你哪還用我賠,你燦大美女身邊什麼時候缺過帥哥啊。好啦好啦,不跟你貧了,你記得明天一早帶上你那強力新男友來幫我搬東西就行,我還有一點東西要收,掛了啊。”

把手機放到茶幾上,白沐秋接著望向那鐵盒子,大多東西都發黴了,是不能要了,隻有幾個放在角落裏的圓潤石頭和石頭上的一個木鐲子還安然無恙。她把他們從盒子裏撿出來,回想著他們的來曆:這幾個石頭應該是自己撿的,具體在哪撿的想不起來了,圓潤光滑,還有一些花紋,挺好看的,雖然隻是石頭但對物質匱乏的孤兒院來說,已經算的上是寶貝了。也許以後可以把他們扔進魚缸裏,白沐秋安排完它們的去處便把視線移到了那隻木鐲子上:木鐲子通體呈紅褐色,上麵雕刻著繁複的紋路,紋路錯綜複雜卻看不出來雕的是什麼東西,不似花草也不像鳥獸,雖雜卻不亂,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秩序感,一種美感。這鐲子哪來的呢?好像是個老太太送自己的,又好像不是。真想不起來了,反正是在孤兒院的時候得到的。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她白沐秋一向是個豁達的人。

這木鐲在盒子裏不但沒有發黴,而且摸起來還木質細膩,加之紋路好看,白沐秋便把它戴在了左腕上,也算是把它的歸宿給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