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的這對父子,心中一塊從未發覺的柔軟像是被敲了一下,一種酸酸的液體向他的眼框裏湧去,他哭了。
想哭卻哭不出來,眼淚一顆顆的往下落著,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那般的怪異,更像是野獸的嘶吼。
他的父母在哪兒?他為什麼會一個人生存在這個林子裏,為什麼他遇到的所有生物都有自己的家,可自己卻沒有!?
那男人看到他那像是發瘋般的怪異舉動以為他要襲擊自己,又拿起了一塊石頭向他砸去。
“砰!!”又是一聲響,不過這一次的石頭卻被他接住了,他眼中的不甘更加濃鬱了。
“為什麼,我是你的同類啊,你為什麼襲擊我??!”他不甘地喊道,可惜他發出來的聲音卻是那對父子聽不懂的,隻會被人理解為癲狂。
“走!他發瘋了。”那男人看到他癲狂地舉動抱著兒子急忙向村子的方向跑去,不敢跟這個怪人繼續下去。
第一次的接觸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令他的心裏難以接受。
他看著那男人的離去,不知道心裏是不舍還是別的情緒。過了一陣子他漸漸地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默默地向自己的巢穴走去。
簡單的石洞,裏麵有一張石頭壘起來的“床”,洞口還放著幾塊如同他一般高的大石頭。
當他走進來之後便抱起了一塊石頭擋在了洞口,隻留了一道縫隙灑進來一些陽光。
“吼。”這時洞裏傳來了一聲老虎的低吼。
“吼。”他也吼了一聲,還有一些聲調夾雜在裏麵,像是對話。
這隻老虎是他林子裏的的夥伴,他是喝著虎奶長大的,這隻老虎就是當年喂他虎奶那隻老虎的孩子。老虎和別的老虎不同,它的毛是白色的,雪亮的白。就連它母親的毛都是普通的顏色,唯獨它的不同。
“你怎麼了?”那老虎問道,這是動物們的交流語言。
“我見到了我的同類。”他答道。
“那你應該高興啊。”
“不,他們並不認識我。有一個男人和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他們見到我像是見到了敵人一樣。”
“或許是你身上的氣味跟他們不同吧,還是你的同類也有品種劃分。”
“不,老猴子說過,我的同類是不會用氣味來辨別自己人的,他們用眼睛看就能知道。”
他不知道,他的同類是靠心來辨別自己人的,隻是心隱藏的太深,誰也不知道心裏的人是誰。他的同類太複雜了,有時候都會迷失的看不清自己,更別說他了。
“你受傷了!?”他突然發現了老虎的身上有一個血口子,還在流著血,而且神態也不是很有精神。
“恩,被那頭野豬撞了一口。”
“我去摘些葉子幫你擦擦,老猴子教過我。”他出了石洞,在外麵找了幾片葉子。這是一種叫做問荊的植物,可以止血。
“老猴子在我的同類那裏學的。”他有些得意的跟老虎說著。
“你的同類確實很厲害,真想見一見他們啊。可惜你的同類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接觸。”老虎舔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看著他把葉子敷在自己的傷口上。
他看著眼前的這對父子,心中一塊從未發覺的柔軟像是被敲了一下,一種酸酸的液體向他的眼框裏湧去,他哭了。
想哭卻哭不出來,眼淚一顆顆的往下落著,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那般的怪異,更像是野獸的嘶吼。
他的父母在哪兒?他為什麼會一個人生存在這個林子裏,為什麼他遇到的所有生物都有自己的家,可自己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