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進啦,血鴉不曾散去,回頭隻是死路一條。呆著也無用,倒不如,闖一闖。”靈玉最先回過神來,說到。
“進去?裏麵可是讓聖人都殞落的險地啊,我們進入多半無法回來。”有人反對。
“難不成你想回頭殺出去?”羽翔問道。
那人頓時無言,殺回去?那可是上萬血鴉啊,一隻一口水都能把他們淹死,別說突破重圍了。
“既然沒有後路,那便向前,車到山頭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前路就是出路。”中年大叔說。
“說不定,會是末路呢。不過,前後都是末路,倒不如死在探索中,至少我們知道的比世人多。”羽翔哈哈一笑,率先向古碑深處走去。
眾人麵麵相覷,最終一咬牙,踏著黝黑的土地,於無盡煙霧中跟隨羽翔,向古墓深處走去。
“小心一點,這裏與外邊沒什麼兩樣,應該同樣陷阱重重,說不定又來個十萬血鴉,到時候可真沒地方逃了。”羽翔提醒,他總覺得此處詭異無比。
“血鴉多半不會有了。外界的血鴉不敢靠近半步,這裏麵應該不會有。需要小心泥潭,還有任何植物,他們都是致命的。”中年大叔蹲下,仔細觀察著腳下一灘泥潭道。
“血鴉沒有,你能保證不會有別的生物體?隨便來幾個成群結隊的都能把我們克得死死的。”
羽翔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有魔翼,與這裏飄浮的迷霧屬同源,他有信心無恙脫離。
現在他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座魔墓。血鴉,魔氣結界與魔霧,就是最好的證明。
世間竟有魔墓,難怪聖人都無法出來。魔為世人不容,能存活下來建造魔墓的,豈會尋常?哪個不是驚天動地的?
羽翔不逃,也是想看看這所謂的魔墓。運氣好的話能一觀魔者之道,從中體悟,實力必會猛進。
“哢……”
樹枝折斷的聲音,從腳下傳出,羽翔一驚,迅速暴退,這裏一切都不尋常,任何事情都需謹慎。
“無妨,一根斷骨,,生機已散。”
中年大叔撿起地上的斷骨,道。
仔細觀察,他露出異色,驚呼出聲:
“聖骨!”
“誰?”
與此同時,羽翔厲喝,謹慎盯住眾人後方,然而那裏隻有,一片魔霧。
不知是眾人也有感應,還是被羽翔引起了注意,所有人都看向那裏,隨時準備著祭出武器。
“你看到了什麼?”中年大叔問。
“什麼也沒看到,隻是感覺,有人在身後飄過。”羽翔如實回答。
眾人神情嚴肅,沒有人追究羽翔的感覺是否有誤。身為修士,感覺都是敏悅異常,羽翔實力極強,天生的預感自然不會弱。是否是幻覺,沒人能肯定。
“小心一點,聖人在這裏都留下了骨頭,此處的凶險絕對不少,搞不好我們都得喪命。”中年大叔提醒。
一根斷骨,一聲厲喝,在眾人心中留下了無限的陰霾,如同這魔霧,伸手難見無指。
盯著前方人模糊的背影,還要隨時防備後方,眾人如臨大敵,在這令人發慌的魔霧中前行。
沒人敢說話,整個世界僅有腳步聲,卻是如此地刺耳。
“誰?”
又是一聲厲喝,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反應過來時,已見羽翔神情緊張,祭出魔劍,指著後方。
然而那裏什麼也沒有。
眾人驚疑不定,卻更感覺毛骨悚然,因為持劍的羽翔,冷汗直流,喘著粗氣,一切證明他沒有作假。
如此情景,如此環境,羽翔怎會作假?方才他的的確確感受到身後另有生靈,那感覺,如此真實,他根根毛孔發都豎立了起來。
就是感覺會有誤,感官怎會錯?那稚白的手臂皮膚上,泛起的層層疙瘩,似乎在述說著什麼。
“也許,是你太緊張了吧。”中年大叔拍拍羽翔的肩膀,道。
羽翔點頭,眾人也不語,氣氛再次沉默,幾人在這陰森恐怖的魔霧中謹慎前行。
太緊張了?笑話。沒有真實感覺,怎會一身的冷汗?隻是,沒人願意點破。他們需要這種借口,需要這種安慰。
然而,沒人注意到,那被羽翔劍指之處的土地上,一個淡淺的血色腳印,在這朦朧魔霧中如此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