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就那麼過去了。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射了進來,攜帶著一室的芬芳,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到麵前的梳妝台上坐著一個烏發及腰臉龐如玉的女子。
腦袋刷的一下,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他好像我昨晚娶妻了,然後……妻子是溫薄書!
然後昨晚好像被打了一頓。
這不重要,重要是昨晚那個凶巴巴的溫薄書怎麼用水一樣的目光看著她。
溫薄書輕聲細語:“太子殿下,該起來了啦。”
他看了看外麵的太陽,確認是不是從西邊升起。
好不對勁啊,按照昨晚的態度,她應該把他脫下床啊。
溫薄書笑臉盈盈的走過過來,素衣黑發,搖曳生姿,隻見她蹲下身子,遞給他一張白色的帕子:“殿下,擦擦鼻血……”
有麼,他有流鼻血麼,下意識摸摸自己的鼻子,很幹淨的樣子,“薄書啊,我沒有流鼻血,真的。”
“那這樣呢,”溫薄書拋了一個媚眼給他,又白又滑的小手輕輕的撩開肩上的布料,圓潤的肩頭精致的鎖骨統統暴露在他的麵前,眼睛再往下劃,隱約可以看到某處隱秘的曲線。
鼻尖一陣濕潤,有什麼要不受控製的、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嘩嘩嘩的衝出鼻孔。
溫薄書趕緊用手帕接著,不鹹不淡道:“這下我可以給太後一個交代了吧,這落紅又熱又新鮮……”
嗚嗚,他又上當了!
離海:溫薄書!!!求放過……
溫薄書:沒門!
她這個太子妃做的是像模像樣,上的廳堂下的廚房,打得過太子,鬥得過……還是太子。
溫薄書把離海從頭到腳吃的死死的,離海有淚隻能往心理咽,成親上半個月了,連溫薄書的小手都沒摸到。
“離海,把洗腳水給我倒了。”
“離海,把葡萄裏麵的籽給我剔出來。”
“離海……誰讓你爬上我的床的!滾滾滾,睡書房去……”
當晚,他默默的睡了書房。好像是老天注定,他這一次要栽了,不過,他堅信自己的守得雲開見月明!
溫薄書坐在床上,翻出蝶舞給她的小本本,上麵寫著: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她掐了掐手指,她嫁過來也快一個月了,也算是從頭狠到尾,這地位已經算是鞏固了。
也差不多是時候給離海好果子吃了。
她藏起小本本,決定去書房找離海,打著一個小燈籠,循著方向一路走過去。
離海在書房的那張床上滾來滾去怎麼都睡不著,天天看到肥肉在嘴邊蹦噠的感覺太痛苦了,不能在讓肥肉那樣欺負自己了,他要反擊!
心動更要行動,頓時坐了起來,穿上鞋子從窗戶那裏翻了出去。
兩人在黑夜裏相互走開。
燈光映著溫薄書的臉紅彤彤的, 她走路又輕又快,幾乎聽不到腳步聲。
離海的那個膽子有點虛,踮著腳一顫一顫的往他和溫薄書的新房走過去。
路好長,好像走完是一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