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係統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處於兩種不同狀態的疊加態而成為其中的一種情況?在打開盒子觀察以前,這隻貓是死還是活抑或半死半活?難道我們隻有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才能確切地知道此貓是死是活嗎?這與我們的日常經驗嚴重相違,即使我們不打開盒子,我們也知道貓要麼死,要麼活,怎麼可能不死不活,又死又活呢?這個思想實驗的巧妙之處在於:它把放射性原子的“衰變—未衰變疊加態”與貓的“死—活疊加態”聯係在一起,使量子力學的微觀不確定性變為宏觀不確定性,微觀的混沌變為宏觀的荒謬——貓要麼死了,要麼活著,兩者必居其一,不可能同時既死又活。難怪英國著名科學家霍金聽到“薛定諤之貓”佯謬時說:“我去拿槍來把貓打死!”由此可以看出量子力學的不完備性所帶來的荒誕情景。
哥本哈根解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成為量子理論“正統的”“標準的”解釋,但是那隻不死不活的貓卻總是像噩夢一樣讓物理學家不得安寧。1957年,美國物理學家埃弗雷特對量子力學的疊加態做了不同的解釋,但未引起物理學界的重視。直到1973年,另一位美國物理學家德維特把埃弗雷特的理論發展為多世界解釋後,這個理論才逐漸為人所知,並且取代正統的哥本哈根解釋而成為大多數物理學家都認可的量子力學的新的正統解釋。
按照多世界解釋,當盒子被打開的時候,觀察者就和貓發生了糾纏,觀察者的狀態與貓的死活形成了一種對應關係。當觀察者向盒子裏麵看時,整個世界就分裂為兩個平行的世界。在一個世界裏,觀察者看到了盒子裏有一隻活貓,在另一個世界裏,觀察者看到了盒子裏有一隻死貓。多世界解釋的創新之處在於它否定了一個單獨的經典世界的存在,而認為實在是一種包含有很多世界的實在。但是問題是:為什麼我們隻能感知到確定的經典世界,而沒有感知到宏觀物體的疊加態呢?所以,這個聽起來像科幻小說的理論由於其本身固有的缺陷注定是要失敗的。現在大多數物理學家之所以相信它,不是因為它就是正確的解釋,而是因為他們認為哥本哈根解釋已經成為明日黃花,但是目前又沒有更好的解釋來替代它,它隻不過是絕望的人們所能抓到的最近的一根救命稻草。
愛因斯坦曾拒絕接受由薛定諤等人創立的量子力學,他認為,量子力學隻不過是對原子及亞原子粒子行為的一個合理的描述,是一種唯象理論,本身不是終極真理。他說過一句名言:“上帝不會擲骰子。”如果愛因斯坦活著的時候聽到多世界解釋,那麼他也許會讚成這個理論,因為在量子的多世界中,我們通過參與而選擇出自己的道路。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隱變量,上帝不會擲骰子,一切都是真實的。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係統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處於兩種不同狀態的疊加態而成為其中的一種情況?在打開盒子觀察以前,這隻貓是死還是活抑或半死半活?難道我們隻有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才能確切地知道此貓是死是活嗎?這與我們的日常經驗嚴重相違,即使我們不打開盒子,我們也知道貓要麼死,要麼活,怎麼可能不死不活,又死又活呢?這個思想實驗的巧妙之處在於:它把放射性原子的“衰變—未衰變疊加態”與貓的“死—活疊加態”聯係在一起,使量子力學的微觀不確定性變為宏觀不確定性,微觀的混沌變為宏觀的荒謬——貓要麼死了,要麼活著,兩者必居其一,不可能同時既死又活。難怪英國著名科學家霍金聽到“薛定諤之貓”佯謬時說:“我去拿槍來把貓打死!”由此可以看出量子力學的不完備性所帶來的荒誕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