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薑野見傅繾的第一麵並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打架。
而是開學的時候,一身白衣服的傅繾捧著一遝作業,朝自己走來。他的全身都映襯著早霞,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薑野沒文化,說不出當時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隻是覺得,這樣好的男孩一定不能敗在愛情上,他應該永遠優秀,不會為任何人低下他的頭,彎下他的腰。
有時候,薑野也是挺欣賞傅繾的。
後來,喜歡的妞被搶了,薑野再看到傅繾,就覺得:這麼好看的人哭起來應該很帶勁。
他打算用暴力永久的解決此事。所以放學後,他約傅繾打架。
可是薑野沒想到,自己差點被傅繾打哭。
薑野想:他們這輩子,本來應該八竿子都打不著的。
可是他怎麼覺得傅繾如果聽到自己所想的這些,會回答:隻有八竿子打不著的我稀罕你,所以,現在讓我們有點關係。
薑野搖頭:“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他是誰。
他是傅繾,他怎麼可能那麼卑微。
他應該如自己想象中,永遠那樣強勢。不允許自己喝酒抽煙泡妞兒。
要是自己觸犯了任一條他的禁忌,他對自己絕對是欺負得不留情麵。
可是,他的力度也永遠都隻是比自己多一分,好控製住自己而已。
傅繾對自己,大多數時候,總在用他不易察覺的溫柔對待自己,照顧自己的情緒啊。
“你憑什麼不配,你以為你是誰,靠!”薑野氣勢洶洶的衝過來。
攝像機想跟著靠近的時候,一度堵牆擋住了他。
那是攝像機往左,他往左,攝像機往右,他往右。
總之,就是不讓攝像機進這攝像頭的死角之處。
攝像機一抬,映入觀眾眼簾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好像是漏麵很少,但一直跟著薑野的保鏢,樊範。
這大個頭一出來,誰特麼還敢上去打擾傅總和薑野啊。
攝影師反正是不敢的。
縱使現在有很多評論。
[上啊,怕什麼。]
[真是,耽擱我看戲。]
等等之類的言論。
[艾瑪,這胳膊粗得都有攝像師大腿那麼粗了,樓上讓攝像師衝的家夥們真的確定嗎?]
攝影師鏡頭一轉,拍攝起了風景。
薑野揪住傅繾的衣領子還得踮起腳尖,十分的費勁兒。
他睜著圓圓的眸,瞪著男人,“你什麼時候變得思考那麼多了,你對我不一向都是不管不顧的嗎。”
怎麼會想那麼多。
甚至想到他不配自己這想法上來了。
薑野聽著,簡直就想笑。他們兩個配不配,也是自己配不上傅繾,哪會是傅繾配不上他這個孤家寡人。
沒有辦法,隻能無腦積極向上的活著,不是他天生就擁有樂觀的生活態度,而是他不得不樂觀。
一旦不樂觀,抑鬱的心思就會充斥薑野的大腦,直到他整個人崩潰。
“你身邊太擁擠,我怕和你做朋友的人太多,我擠不進去…”傅繾抬手,想揉揉薑野的臉,但還是放了下去。
這時,薑野抓住傅繾的手,使勁的朝著自己的臉揉著。並表示,“你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