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地瞪著蘇若凝，手指顫抖地指著蘇若凝，聲音因為有些許的害怕所以顫抖“你是……宋寧？”
不……不……不會的。
宋寧已經死了，宋寧早就死了，她怎麼可能會是宋寧？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證據在前，蘇若凝手上的平安符又是怎麼回事兒？
蘇若凝不否認。
今天，終於要全盤托出，她可以不用再那麼壓抑了。
柳絮，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我不會要你死，我會讓你帶著愧疚一輩子活下去！
“我……我……”柳絮紅紅的眼眶刺到了蘇若凝的眼睛，她一把甩開柳絮的下巴，用力地拽住她的頭發“怎麼樣？
殺死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感覺？殺死自己夫君是什麼感覺？”
柳絮腦袋轟地一下驚醒，殺死宋彥是沒有人知道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
蘇若凝笑著擦掉眼角的淚，嘲諷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些？”沒等柳絮說話，蘇若凝當著柳絮的麵撕開那張平安符。
殘留著碎渣一把打在柳絮的臉上。
“這是你給我的平安符，希望佛祖能保佑我一生平平安安的，可是你卻親手扼殺了，我一直以為，最愛我的是我的娘親，可是我錯了。”
蘇若凝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我錯的徹頭徹尾，錯的比傻子還傻，就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最希望我死的卻是我的母親。”說到這裏，柳絮捂著唇大哭了起來。
原來那個時候，她的希望是被她的母親親手扼殺的。
蘇若凝的臉頰悄無聲息地滑落一行淚，她逼近柳絮，“你哭什麼？我死過一次都沒有哭，你有什麼資格哭！”
蘇若凝重重地一巴掌打在柳絮的臉上。
柳絮完全沒了平時的氣質和反抗的餘力，她隻是這麼靜靜地任由蘇若凝弄著她。
“寧兒……對不起，是娘親對不起你。”現在她知道了，原來她就是寧兒，難怪，可惜她發現地有些晚了。
盡管蘇若凝怎麼打她，怎麼罵她，她絕對不會還手還嘴的。
“對不起？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你做那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
從你為了錢爬上人家的床開始，你在我和爹的心裏就已經沒有位置了。
可是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保存自己的搖錢樹，往我們的菜裏下了砒霜，柳絮，你的心不是狠，是毒！
曾經她做的一切，她都記在心裏，沒辦法從腦海中湮滅。
柳絮抬起一邊被打的通紅的臉，看著已經哭的不成樣子的蘇若凝，滿滿的悔恨。
這幾日她想了很多，這世間最毒的是人心，不是權力。
“寧兒……你要怎麼處罰娘親娘親都沒有怨言，隻是，不要動到你的胎氣，不要……”
“你沒資格叫我寧兒，我是宋寧，我是宋彥的女兒！”
“不……寧兒……”柳絮哽咽道出真相，“你……你不是宋彥的女兒不是……不是。”
蘇若凝一下子愣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