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琳:[他不會殺了我或者囚禁我吧?]
伊莎琳:[這個世界到底和那個恐怖遊戲有什麼關係?]
係統:[抱歉宿主,您的問題超出了本係統的回答權限。]
伊莎琳:[……]
“在參加舞會之前,陛下要不要去花園散散步?”塔索已經起身走到她的麵前,做出邀請的姿勢,“剛用完餐便直接跳舞對消化不好。”
伊莎琳想了想,這樣正好可以拖延時間,等拉結爾過來,而且去外麵透透氣也不錯,便欣然應下。
二人來到了庭院的月桂樹下,淡金色小花在碧綠的枝葉間若隱若現,散發出清爽怡人的芳香,遠處的花叢層疊掩映著大理石雕塑和噴泉。
塔索身形頎長,將伊莎琳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陰影裏。他微微低下頭,長發便落在她的肩上。
伊莎琳後退了一步,脊背被迫抵在月桂樹上,胸口的寶石折射著幽冷深邃的寒光。
塔索慢條斯理地抬起手,修長手指撐在她身後的樹幹上。
這是一個很有進攻性和侵略性的姿勢,將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不分彼此。貴族撕下優雅的假麵,社交距離被打破,就連呼吸也糾纏不休。
塔索凝視著女王淺金色的發梢,仿佛在欣賞著盛開的月桂花。他薄唇微動,用一種難以自抑的低啞聲音說道:
“陛下是不是……有些討厭我。”
“來到莊園以後,您一直在回避著我。”塔索垂下金色的睫羽,眸色有些暗淡,“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惹得您心中不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您盡可以說出來。”
伊莎琳:我能說這個莊園是恐怖遊戲的副本嗎?
當然不能,否則她就必須解釋穿越者的身份,這會引起一係列的麻煩。
她抿緊唇線,沒有說話。
塔索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低下頭,將前額抵在撐在樹上的手腕處。冰冷的氣息緩慢呼出,似有似無地撩過伊莎琳的耳尖。
“您是不是在想著……拉結爾?”
他沒有看她的眼睛,輕聲問道。
伊莎琳立即搖了搖頭。
“那麼就是……塞維爾?”
塔索步步緊逼,另一隻手按在她腰側的樹幹上,雖然二人的身體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但遠遠看去卻仿佛將她整個人都擁入了懷中。
“我知道了,是蘭斯洛特。”
塔索咬緊了牙關說道。
“……塔索,你在說什麼。”伊莎琳別過臉去,精致秀美的麵容少有地浮現出一絲慍色,這讓她冷白的臉頰泛出薄紅。
“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上了別人,所以故意冷落你?”
塔索低著頭不說話,鉑金色的長發被風吹拂,輕柔地掠過她的脖頸,恍如一個小心翼翼的吻。
“不說話是默認的意思?”伊莎琳覺得又氣又好笑,“之前你還說不吃醋,現在醋意大得都要把我給淹沒了。”
塔索的喉結無聲地滾動了一下,“我以為在那個吻以後,我們的關係至少……”
——你是隻屬於我的祭品。
——隻屬於我。
他旋即搖了搖頭,捧起她的臉頰,認真地看著她,深邃的灰眸中閃爍著星辰大海。
“陛下,我想取悅你,我想讓你開心,如果這讓你感到不悅,您可以……把我推開。”
伊莎琳抬起眼,凝視著塔索狹長漂亮的眼眸。
他摘下了眼鏡。
那銀灰色的雙眼便越發深邃迷人。
隨後,男人低沉冷冽的呼吸壓下,冰冷的吻抵上了她的唇。
“請不要……把我推開……”
他抓住她的手腕,抵在身後的月桂樹上,樹枝微微搖顫,抖落一地金色的月桂花瓣。香氣馥鬱,他卻隻呼吸著她身上淺淡的玫瑰花香。
修長蒼白的手指猶如鎖扣,緊緊抓住了少女柔嫩潔白的手腕。她的手起初緊張地蜷縮著,但隨著這個吻的加深,指尖逐漸變得放鬆,甚至愉悅地顫栗起來。
如果不是他還抓著她的手,用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腰肢,她也許會無止盡地墜落下去,同他一起沉淪在綴滿月桂花的草地上。四肢都是軟的,靈魂在此刻被身體所束縛,根本沒有力氣把他推開。不,也許她的靈魂也渴望著他的吻。
伊莎琳的眼尾泛出紅意,湛碧的眸光微微渙散。
在她眼眸深處,倒映出一道銀發白袍的身影。他正朝月桂樹下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