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張了張口,他想說插隊也不是這個插隊,可他又沒底氣講,隻能求助秦南,指望這個當事人。
“老大,你說句話啊?”
秦南,“什麼?”
這種完全在狀況外的姿態讓孫清凝噎,倒是僧人打了圓場,“修行之路本就凶險莫測,不知就是不知,秦南小友以誠作答,也是對的。”
他讓沙彌遞上兩個玉牌,“這城中有位老者病體抱恙,不久於世,還請二位勞煩照顧一些時日。”
周解世恭恭敬敬接過玉牌,裏頭正是一些老者的相關資料,待看過後,當即胸有成竹道。
“還請大師放心。”
他目光閃動,顯然是看見了玉牌裏頭的暗示。而對照組的秦南玉牌都不接,孫清隻好接過沙彌遞來的玉牌,堆起笑說了句謝謝。
沙彌一言不發,小跑著回到僧人後邊,見無人在意他,又探出半個腦袋,偷偷去瞧秦南。
想摸秦南脖子上那圈白毛。
心試的問話就算結束了。孫清跟著秦南退出前殿時,周解世還在與僧人交談。
他沒由來一團火氣,憋屈向秦南發去,“老大,您看他……”
秦南隻是困乏揉眼,站到外麵去,像是看風景,又像是吹冷風去去瞌睡蟲。
因為靠近伽藍寺一帶,周遭布置也是頗有禪意,不同聽雨樓的灑脫與妖庭的輝煌,這兒的寺廟隻能算得上普通,庭院一株銀杏樹擋去大片陽光,枝椏擋去簷角,留下幾點光斑。
秦南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九個。
“走吧。”
孫清此時脾氣比秦南還大,他不顧僧人還在這,指著裏頭和秦南抱怨,“老大,憑什麼要放過他。他搶了老大的風頭,還奪了老大的名額。”
秦南不是很生氣,“和尚說,心試通過就行。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她接過孫清遞來的玉牌,看了裏頭的內容,是一張路線圖,和一句詩。
孤苦半生飄,心血與誰付。
秦南放下玉牌想,這是要傳經嗎?
那她一定不聽。
老者住的地方在一個巷尾,青石板被雨水衝刷多年,坑窪初被填平,生出些青苔,門上的神像是這兒常見的護法神,一左一右,孫清敲了半天的門,也得不到回應。
邊上做針線活的老婦人提醒他們。
“老頭出去了,三日後才會回來。”
如此一來算白跑一趟,孫清失望歎氣,正要打道回府,周解世也順著玉牌尋過來。孫清見了他就來氣,把臉扭到一邊,倒是秦南很平靜,從周解世身邊經過,恍若陌生人,將人無視了個徹底。
周解世臉上浮現一種奇異的表情,他出聲挽留秦南。“秦姑娘,你我一個目標,到時相爭起來定有麻煩,何不坐下來談談?”
秦南確實停了下來,正視周解世,禮貌吐出兩字,“不談。”
周解世,“……”
他咬牙道,“難道你不怕我奪了你的名額。這試煉要求你也看了,要拿到老者的經書,經書就一本,必有一人落選。我可……”
秦南打斷他的話,“你不給我抄嗎?”
周解世呆了片刻,下意識問,“抄什麼?”
“經書。”秦南說,她指了指孫清,“他說你搶了我的風頭,按道理我一定要找回場子。可打架多麻煩,不如抄份經書給我吧。”
說法是這個說法,可為什麼聽起來他像個工具人,還是白嫖的那種。周解世反駁道,“經書隻有一份。”
秦南,“抄一份就有兩份了。”
周解世,“我拒絕。”
秦南這會有點不高興了,“你再說一次。”
孫清也懂了秦南的意思,發表狗腿子感言,“我老大要經書,是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周解世一下子來勁了,錚錚鐵骨,不畏強權一般,“我是不會怕你的,我要公平競爭,堂堂正正見到佛子。”
她捏緊拳頭,腮幫子氣鼓鼓的,“你住哪裏?”
她沒有別的意思,就單純過去打家劫舍。
有本事試煉完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