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廉氣得失語。
駱子染起身,走向張貼皇榜的地方,一雙纖長的手眼看就要揭下皇榜,孔廉頓時大驚,慌忙衝上去攔住了駱子染,“你到底想幹嘛?!”
“揭榜啊!”駱子染重複道。
“你揭了榜想做什麼?!”孔廉氣急敗壞地問道。
“千兩黃金自然是拿來救苦救難,至於那一個條件......”駱子染用折扇撐著下巴,思考了一下,一臉認真道,“本世子想要三千名美人。”
眾人齊齊驚愕當場,孔廉頓時跌倒在地,孔綰身子一晃,衛紫央抿唇一笑。
幸好一旁的禦林軍護住了跌倒的孔廉,孔廉這才穩住身子。他氣得臉色發白道:“晉世子,本官問的是你揭了榜以後,要如何找出控製瘟疫的辦法?!”
“辦法?”駱子染恍然道,“本世子隻知道皇伯伯會許諾一個條件,還不知道居然要什麼控製瘟疫的辦法。”
眾人齊齊無語。
孔綰不禁失笑,這人可真是一個活寶!
惹不起躲得起,孔廉見時辰也快接近正午了,他連忙下逐客令道:“晉世子,本官要午休了,你如果要揭榜,那就先找到方法再來吧,本官就不等你了。”
說罷,他帶領身後的官員迅速離開了。
“你父親跑得竟然比兔子還快,”駱子染踏著步子走到孔綰身邊,***一笑,“本世子有那麼可怕嗎?”
孔綰微驚,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份?但很快她便釋然了,此人既然能攪得京都雞犬不寧,本事自然不小。
她淡淡一笑,算是認同他的話,“一個臉比城牆還厚的人,是比較可怕。”
駱子染雙眼一睜,又無辜地眨了眨,“冰美人,你這可冤枉子染了,其實子染的麵皮比閨房裏的小姑娘還薄呢,不信你摸摸?”
說著,便把那張細皮嫩肉的臉湊了過來。
孔綰忍住想要給他一巴掌的衝動,繞過他走了過去,淡淡道:“貝子,看來你今天是拿不到那藥方了。”
衛紫央跳下桌案,立刻跟上去,“無妨,今天等不到,明天繼續來等,一定能等到人揭榜。”
見二人無視自己就這樣走了,駱子染也沒有感到尷尬,立馬也跟了上去,“衛美人、孔美人你們要去哪裏,等等子染吧!”
衛紫央手一伸,攔下了駱子染,“晉世子,孔丫頭可是同我一起出來的,我自然要護送她安全回府,你請便吧。”
“衛美人,你此番話未免太無情了?”駱子染搖了搖折扇,笑道,“難道你想金屋藏嬌?也罷,你將孔美人藏進屋,本世子再將你藏進本世子的金屋裏,豈不是一舉兩得?”
衛紫央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我可沒有世子你這樣的雅趣。”
說罷,他後孔綰一步進了馬車。
見兩位主子進了馬車,趕馬人一揮馬鞭,馬車迅速揚塵而去。
駱子染“啪”地一聲合上折扇,望著遠去的馬車,嘴角笑意濃濃,意猶未盡。
馬車中,衛紫央沒骨頭似的靠在車壁上,見孔綰挽起窗簾一直盯著外麵看,懶懶問道:“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孔綰道:“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這永樂城日日都這樣繁華熱鬧,特別的事情也變得不特別了。”衛紫央勾唇道。
孔綰不禁蹙眉,這衛紫央沒有說錯,她這兩天從太尉府和皇宮來來去去,也將永樂城走了大半,街道上除了喧鬧的人群,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
想到此,心頭不禁升起一絲煩躁,那她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裏啊?不可能真的隻有靠那神棍了吧?
尋思間,馬車停了下來。
“貝子、五小姐,到太尉府了。”趕車人恭敬道。
孔綰一掀車簾,當先跳了下去,豈料她剛一落地,一位身著藏青色宮服的老公公便走了過來。
他拿著一把拂塵,年紀大約有四五十的樣子,臉上露出和善而生疏的笑容,“五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孔綰不明所以,“公公找我何事?”
曹德海道:“皇上讓咱家來傳一句話,說九公主就該去學堂學習了,剛好卻一個伴讀,見五小姐才藝出眾,品德兼備,所以明天就讓你來陪讀九公主上課。”
“怎麼會這樣?”孔綰皺著眉頭,覺得這事有些突然。
“這是太子殿下為五小姐爭取的,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你可要好好感謝太子殿下。”曹德海笑道,隨後走向自己的馬車,回身叮囑道,“咱家這就回宮去了,你好好準備,明天記得按時去請九公主上課。”
說完,便駕著馬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