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逸走進來這一路上,憑借著自己深厚的內力,可以明確的感覺到,這座監牢之中,高手不少,單單是王逸自己看不出深淺的,便有近十位之多。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喂,那個新來的小子,快出來讓小爺們看看,是不是細皮嫩肉的。”
王逸並沒有理會他們,繼續休息著。
但是王逸地不理睬反而引起了外人那說話之人的興趣,“小子,不說話是吧?莫不是個啞巴,應該不是。要不就是有人生,沒人養,沒人叫你說話?”
王逸躺在石床之上,微微皺眉,此人言語之間,粗鄙不堪,想來應該不是一個善茬。
“你是何人?”
王逸坐直身體,他現在對於這些被人關押在這裏的囚犯產生了興趣,究竟都有些什麼人能夠被北盟關在這個不見天日的監牢之中。
“哼,你小子終於說話了,我都差點以為你是一個啞巴了。”
聲音的主人冷哼一聲,對於王逸現在說話,十分不滿,“小子,你還沒有回答大爺的問題,竟然還敢反而大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逸走下石床,來到鐵欄杆處,雙手負後,繼續說道:“你回答了我,我自然會回答你。”
“他娘的,要不你們兩個打一架,在這裏說來說去的,煩不煩!”
稍稍遠些的一處監牢之中,監牢的大門傳來一聲聲悶響,發出的聲音震得王逸地耳朵嗡嗡直響,內力雄厚。
“我說蔣南義,我們要是能夠出去,還用你說。”
王逸這次聽得很清楚,說話之人就在自己頭頂上的監牢之中。
“又不是不能夠,隻要你可以打得過在地牢最頂層的那個人,那麼北盟連追捕比都不會,直接放你走。”
在王逸地腳底下,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王逸現在心裏想的是另外一個事情,那個叫做蔣南義的人。
這個名字王逸見到過,在錦衣衛的海捕文書之中,位列第十三位,賞金不低,隻是多年來一直高懸在那裏,沒人能夠將其抓捕歸案。因為就蔣南義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魔教的兩大護法之一。
魔教除了教主之外,還有兩大護法,左護法,右護法。
此魔教乃是當年被正道聯盟圍攻的那個魔教,據說當年兩大護法唯一逃出生天的便是這個蔣南義,為此大明朝廷曾經特意下旨,吩咐各個衙門,發布海捕文書。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了他。
“你可是魔教的左護法?”
蔣南義倒在一處監牢的角落裏麵,有些無聊的咬著一根稻草,聽見自己腳下的那個人這般說,有些驚訝,“嗯?你小子還知道老夫?”
王逸心裏想了一下,慢慢說道:“蔣南義,舊大魏南梁人士,天和年間生人,五歲喪母,十歲喪父,十三歲被魔教前教主收入魔教,成為其嫡傳弟子,而後習得飛天神功,一身輕功,可以躋身一品宗師之列,並且一躍成為魔教一人之下的左護法。在當年那場大戰之中,不知什麼原因,逃出,不知所蹤。”
蔣南義此時已經慢慢站起身,走到鐵欄杆附近,隻是神色不再悠閑,反而是有些凝重,沒想到自己脫離江湖二十餘年,竟然還有人記得他。
“小子,你是什麼人,竟然還記得老夫,本以為如今的江湖已經沒人記得我這老家夥了。”
王逸聽到蔣南義這般說辭,便是肯定了蔣南義身份的真實性,之前王逸憑借著內力,聽出了蔣南義呼吸之間短暫的停留,這種習慣,隻有那些輕功極為了得之人才會有。
“在下王逸,大明幽州人士。”
蔣南義輕輕咦了一聲,“聽你的聲音,也是年紀不大,怎麼會被北盟關在這裏?”
“那還用想,應該是這小子貪圖北盟那個什麼夫人的美貌,做了采花賊唄。”
“放屁,夫人是我的,嚴老二你要是在胡說,小心我出去和你拚命。”
“。。。。。。”
“前輩一身武功高強,又是怎麼落到如今的境地?”
王逸這話算是說到了蔣南義的痛處,揭開了他的傷疤。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王逸這是傷了蔣南義的自尊。
“哼。”
冷哼一聲,蔣南義也不再發聲,王逸苦笑一聲,沒想到這位魔教的前輩這麼看重自己的名聲。
王逸其實對魔教的感觀不算太差。
魔教最近這百年間,從了逐鹿中原,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魔教裏麵的人,從丁洪升到魔教的前教主,王逸都是見過,不像大奸大惡之人。
“前輩就沒有想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