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呼的吹,楚瑜的後背卻浸出了一層細汗,一張小臉兒也被吹的通紅,這樣的她倒生出幾分可愛。
半響,南宮寂才輕笑一聲,拿馬鞭抬起楚瑜的下頜,語氣有些揶揄的道:“如此清秀的小公子,本宮看著甚喜。”
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道:“若不是六弟先看中了你,養在太子宮裏,倒也有趣,即是六弟的人,那本太子也不能奪人所好。”
聽著南宮寂的前半句話,楚瑜隻覺得頭皮發麻,暗罵這皇宮裏養的皇子,個個都不是東西。
不是變.態,就是冷血。
直到聽到後半句,這提到嗓子眼裏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多謝太子殿下。”
誰知,南宮錦的話鋒卻陡然一轉:“雖然你是六弟身邊的人,但王爺犯法,與民同罪,更是不能輕饒,太子仁慈,但本王卻看不過去,就罰你被吊在這裏一個時辰,以示懲戒,你,服是不服?”
果然,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
現在南宮錦明擺著是借由這次的事件,示威南宮玨,而楚瑜就成了他們玩弄權術的炮灰。
事到如今,還由得她說不服?
楚瑜跪拜在地上,誠肯的道:“小人心服口服。”
由始至終,南宮寂隻是拿看戲的表情看著她,就連南宮錦說要對她懲戒的時候,連個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一招殺雞儆猴。
楚瑜很快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被吊到了一棵大樹上,雖然身上還穿著大氅,但如此寒冷的天氣,想必也撐不了多久。
南宮錦和南宮寂見楚瑜被吊了起來,便打著馬進了雪狐山。
待到他們一走,縮在一邊的店小二和幾個夥計,才回過了神來,連攤子也顧不上收,就跑了。
冷風呼呼的吹著,楚瑜像個魚幹似的被吊在半空中,凍的大鼻涕都快流出來了,看著南宮寂他們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TMD……”
好在沒過多久,南宮玨的大隊人馬就趕到了,在看到被吊在半空的楚瑜後,所有的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楚瑜凍的哆哆嗦嗦,為了給南宮玨一種你的人被欺負了的錯覺,愣是擠出了兩行熱淚。
“王爺,救我……”
這一聲喊的哀怨婉轉,還夾雜著滿腹委屈,任誰聽了都得落淚,偏偏南宮玨是石頭做的。
麵上依舊沒有半點表情,打馬到了楚瑜的跟前兒,抬頭問道:“你在這做什麼?”
做什麼?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你的人被欺負了,人家間接的跟你示威呢,這都看不出來?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楚瑜麵上卻不敢這麼做,她抽泣著將怎麼被南宮寂那個變.態欺負了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要是連這口氣都能忍的話,他還叫個男人?
南宮玨聽聞之後,半響,才幽幽的吐出幾個字:“他是太子殿下。”
楚瑜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依著南宮玨的脾氣,不把太子和那個八王戳一千個窟窿,根本對不起他“活閻王”的稱號。
可是如今他輕描淡寫一句話,這事兒就翻篇兒了?
其他人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除了冷九有些氣憤之外,玉無雙雖然滿臉的紅包,卻也遮掩不住內心的雀躍。
從她微微聳動的肩膀,就不難看出來,她肯定是在憋笑。
玉卿言則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
隻有顧洛塵注意到楚瑜還被吊在半空,走到南宮玨語氣有些委婉的道:“王爺,是不是先把楚醫師放下來再說,公主殿下還等著呢。”
提到玉無雙,南宮玨一副恍然醒悟過來的表情,對著身側的冷九吩咐道:“還不快把楚醫師放下來。”
冷九忙上前,飛身一縱,手中的長劍一揮,吊著楚瑜的那根繩子就被砍斷了。
好在離地麵不高,楚瑜摔落在地後,幾乎沒感覺到疼。
南宮玨依舊一副麵癱臉,讓人看不出情緒,可是不知道為何,楚瑜愣是有一種被他坑了的感覺。
她與南宮玨的隊伍隻差了一刻鍾的距離,怎麼到這雪狐山卻偏偏用了一個時辰?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南宮玨是故意的。
難道,他在報複昨晚的事?
想到這一層,楚瑜都快要氣炸了,可是又不能去跟南宮玨對峙,隻能老實的對他行了個禮後,說道:“謝王爺。”
看吧,被坑了還要給人家道一句謝。
南宮玨淡淡的應了一聲,揮手道:“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