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想多了。
見他不想說,劉義遜略一思考也明白了個大概。見麵的時候蕭建對孫觀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哪裏有半點牧守一方的氣魄。
也對,自己的治下,有這麼一個大土匪頭子,誰都不會睡得太香吧!
本來事不關己,可是劉義遜實在害怕蕭建這幅樣子會影響工作,萬一誤了戰事可就不妙了。
還是開解一下他吧,至少也要讓他亢奮起來,覺得有希望,才會願意出把力吧。
“蕭使君可是為了琅琊軍政不分的事情憂心?”劉義遜稍微轉了個彎,畢竟臧霸名義上也是徐州的下屬。
誰知道蕭建聽了,正中下懷,像是被人看透了似的,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劉義遜。
劉義遜淡淡一笑,自從左承祖離開後,好久沒有收獲到這麼崇拜的眼神了,真是懷念當初與左承祖之間單純的關係呀!
“徐州數郡,隻有琅琊亦軍亦政,使君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因為左承祖的關係,劉義遜的語氣忍不住柔和了起來,像母親的手輕撫著蕭建那千瘡百孔的內心。
早就壓抑不住的蕭建頓時崩潰,嗚嗚大哭了起來,哭得眉眼不見,驚飛了藏在道路旁的幾隻不知名的鳥兒。
蕭建一邊哭,一邊向劉義遜訴說著自己的不幸,“先生啊,你是不知道啊!臧宣高這個畜生,他太不是東西了。我辛辛苦苦治理地方,發展經濟,開拓土地,招攬流民……結果一年到頭所得的錢都被臧宣高和掛著他的名號的那群手下,給搜刮了個幹淨。我琅琊國13座縣城,13座呀,還不如彭城國向州裏交的賦稅多……”
蕭建一把鼻涕一把淚,劉義遜的臉扭曲得不成樣子,委實是蕭建的哭相太醜了。他也不知道就一個問題,怎麼就讓蕭建如此崩潰。
不過這個臧霸確實太混蛋了,你搶人家東西,至少給人家留口湯喝呀,真不講究。
劉義遜假惺惺的安慰,想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又害怕蕭建的鼻涕流到自己的身上,糾結的不行。
不過還好,蕭建並不需要劉義遜的配合。
“先生啊,要是隻有一個臧宣高我也就忍了,畢竟他也算是對徐州有功。可是外頭多少人是打著他的名號,我能動哪個?我都不能動啊。”蕭建自問自答。
“他們遍布琅琊國各地,盤剝百姓,衝擊府衙,強行奪走官府征集來的賦稅糧草……他們是無惡不作呀,你知道嗎?我琅琊百姓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年,交的賦稅比去年多不了多少,差點來了個負增長啊!琅琊在徐州所有郡縣的官評是最後一名,我今年的政績是下下,白幹了呀!都白幹了……”蕭建的語言越來越不清,嘴裏嗚嗚囔囔的,劉義遜懷疑他在念咒語。
“你說這次玄德公來琅琊剿匪,多好的事兒啊。也分辨一下哪些是臧宣高的人,哪些不是?消滅那些打著他的旗號招搖撞騙的人,還我琅琊百姓一片寧日。可是他孫觀,可是他孫觀為什麼就是不讓呢?他讓你們去剿滅黃巾軍,黃巾百萬誰能輕易消滅?就算讓他不騷擾琅琊也辦不到啊……”
就到這兒為止,不用再往下聽了,他已經很明白了,蕭建真是可憐,攤上臧霸這個家夥。
“蕭使君,如果說我能夠幫你解決這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