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前線觀摩一下,兩劉雙鎮在鬱州部隊前一觸即潰, 這幫人才知道鬱州軍隊,是什麼樣的構成。
是夜,邢氏留宿大都督營帳。
(頂著阿瞞的名頭,本來就是收用邢氏,也是無可厚非的。隻是實在沒找到邢氏的影視形象。一筆帶過~)
。。。。。。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1648年夏。金陵。
“你說江北的人怎麼這麼霸道?簡直無法無天!看看~主家阻止江北牙人招募本家佃戶,江北牙人逞凶打殺十餘人。”
酒樓內一位傳統的員外,抖著手裏的大明新聞報,噴著口水對同桌說道。
“老兄~來跟華子去去火氣~”
同桌一位留著三七小分頭,桂花油抹的蒼蠅能劈叉,穿著硨磲扣子的唐裝,掏出白銅煙盒“啪”的彈開,遞到員外麵前。
給在座的幾位都點上後,這位小分頭才道:
“要我說也怨不得江北人,這佃戶本來就是來去自由,你家的租子高,憑什麼不讓人家走?仗著自己是官身?就敢讓奴仆強攔?”
“攔他怎麼啦?幾個下九流的牙人,居然敢反抗~打殺十餘人後還敢去官府喊冤!
最可氣的是這些閹黨,居然判了主家有錯,死了人不算,還要賠佃戶每戶安家銀二十兩!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年兄,我知道你身同感受~去年我就跟你說過種地沒前途,讓你把家裏的荒山收拾出來種茶。你。。。哎~”
“我種什麼茶!我趙氏書香門第,世代耕讀~你們走的是邪路!你看看你!學著江北人梳著油頭,穿著短衫。還有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樣?”
“讀書人又能怎麼樣?閹黨收刮日甚,士紳大戶拚命給佃戶加租。我又不如年兄家底厚實。不學江北人,我早已連粥都喝不上了。”
“你喝不上粥?我看你就差瓊漿玉液啦~我家倒是入不敷出了。你說這世道怎麼了?江北現在糧食,富裕到往我們江南這魚米之鄉販賣。”
“勸了你無數回,跟我去江北轉一圈,你就是不去怪得誰來?”
一桌子除了這位趙員外,其他人露出懷戀之色。
“這是想不到啊,短短幾年,隻覺得換了人間。張兄,你與江北來往最甚,怎麼不參加都督府科舉?我想你的際遇想要出仕輕而易舉吧?”
梳著油頭的這位,吐出一口煙道:
“我這人好美食、好華服、好美人。要是在江北出仕,不用一年不是丟官去職,就是入罪下獄了。”
“怎麼江北人還不讓人花錢了?這是哪家的道理?”
“不不~江北是鼓勵你花銷,但是呢江北對官吏太苛刻。我是受不了這拘束。”
“莫不是這位大都督跟太祖一個秉性?”
“非也~非也~大都督不嗜殺,江北和大明不一樣,官吏都是事務官,不會讓官員私人雇傭幕僚理政。所有公務是不會讓私人花銷的。
一位小吏的月銀也有四兩之多,七品年奉近五百兩,養活家人是綽綽有餘的。”
“這跟你的愛好有什麼衝突?”
“哈哈哈~”
這位油頭麵帶又惋惜,又佩服的神情繼續解釋道:
“江北有一個官員準則,規範官員行為。其中一條是參加公開的酒宴,費用總額不得超過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