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盼望的流民抵達(2 / 2)

這是楊瀟等的機會,自己三番兩次在家中提及男子,特別是士兵要短發,都被老爺子和大伯,還有兩位兄長反對。最後在楊瀟的嚇唬下,隻得同意給帶有虱子跳蚤的流民剃頭。(鼠疫呀,誰不怕死呢。)

穀舗  來到這個用半人高木柵欄,竹席為牆、茅草為頂,沿湖邊隔建的臨時的隔離區。一條簡易的木質碼頭上,一條槽船上水手們抱著胳膊笑嘻嘻的看熱鬧。他們被禁止上岸,楊家負責飲食,水手自我進行5天的隔離(可以不與他人接觸上岸洗澡)。

大小40餘口流民,保持著能讓自己感到安全的距離,一家家的聚在一起,這群人中隻有一位白發老嫗。個個都緊緊的抱住,坐船時分發給他們的幹糧袋。安靜的站在柵欄內等待著未知命運的到來。

楊瀟歎了口氣,體弱的老人,在流民環境中淘汰率是最高的。

“是楊氏給你們口糧,花錢雇船送你們來此。為的是讓你們活下來!你們以為逃離了兵災戰亂之地,就能活下來哪?那是人禍,還有天災呢?今年不光你們豫省,還有晉省,冀省,魯省都鬧疙瘩瘟。

瘟疫呀,隻要有一個,整村整村的都死絕了,其他地方我沒看見不知道,可是京城疙瘩瘟死了十萬人!知道十萬人是多少嗎?十個你們縣城!全死絕了才夠十萬人。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剃頭的理由,什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之,孝之始也~什麼女子剪發表示跟夫家恩斷義絕。。。

可是我們發現這個疙瘩瘟,是通過老鼠、跳蚤和虱子過給人的。你說說你們誰身上沒跳蚤虱子?誰沒有吃過老鼠。

這不是你們這些人的事,還關係到我楊氏族人、下屬近五千人口。。。”

楊瀟正唾液橫飛發表言論,旁邊的管事拿著鉛筆,正嘩嘩的作著記錄(這是管事們私下總結出來的經驗。自己處理不了的事,請家主出麵解決,沒問題。可是你要在同性質的問題上請家主來解決第二次,你倒黴了,直接就是一句朽木不可雕,遠遠給的打發了。)

一位滿臉連鬢胡子,臉都看不見的,一看就是個莽撞的流民男子,把幹糧袋往旁邊女子手裏一塞,邊往河邊走,邊脫衣服。

楊瀟一揮手,一名佩刀護衛把他擋了下來。

“你要幹啥?”

“你不是說俺身上有跳蚤虱子嗎?俺下河洗幹淨,這樣總不用剃頭了吧?”

你牛!楊瀟嘴角抽抽了一下:

“你下河洗幹淨?讓這些婦孺也下河?啊?光讓楊氏出糧還不行,還要坑一筆湯藥錢?啊?”

走到他身邊大喊,楊瀟還不解氣,抬腳連踹他好幾腳:

“我讓你下河!我讓你洗幹淨!”

等這漢子耷拉這腦袋回到隊伍裏,楊瀟才看著這些流民繼續道:

“咋地?讓你們剃個頭就低人一等啊?你那金貴頭發以後就不會長啊?柱子!”

“瀟哥兒!”

石柱跑到楊瀟身邊抱拳,楊瀟一把抽出他身上的佩刀,指著這群流民:

“想過好日子你得有心氣!老子剃了頭也是你們的爺!”

“刷~”

反手一刀,斬斷了自己的發髻!

在場的所有人嚇傻了。

“啪~啪~啪”

跪了一地。

石柱嗷一聲,抱住楊瀟胳膊,搶下楊瀟手裏的佩刀。紅著眼指著流民:

“哪個狗日的不剃頭,我砍了他!”

被楊瀟一腳踹倒在地:

“楊家人不是因為有一頭長頭發才能服眾,短發咋啦?柱子,你先剃!你~你~你~都給我剃了!”

楊瀟一個個指著在場的護衛,管事。

看著護衛管事,都被逼著剃頭,楊瀟心裏美滋滋,總算是能留短發了,天天頂著個發髻就快要煩死了。

“柱子,這個發型不適合你,來~我親自給你剪。”

看著石柱的三麵齊發型,越看越難看,楊瀟直接上手一翻操作,給剪成了飛機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下流民們沒脾氣了,不論男女乖乖的坐那,讓幾個帶個口罩包著頭,穿著白色長罩袍的壯婦剃頭。

這些人的長發都結成餅了,壯婦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齊根剪斷,留下一個個狗啃一樣造型。

剪下來的頭發,被當著他們的麵,點火燒成灰燼。希望他們不堪回憶的過去,也隨之灰灰湮滅吧。

“好啦,那個王八蛋胡子也剃了!都聽從這些管事的安排,去狠狠洗個熱水澡,換衣服吃飯!安生的在這裏住滿五天,沒有發病就可以出去幹活掙工錢啦!”

幾位帶著壯婦也跟著喊道:

“男子去那邊,婦人都來這邊!”

相隔二十米的兩個茅草竹席房子前,有人拿著長柄豬毛刷子,對著流民們咬著牙,微笑招手:

“來這邊,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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