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無人搭理,周圍這些人都是李儒訓練的少年新兵,平日裏多得楚萱照顧,哪裏會聽李霄所言。
一見自己在這雁門關已徹底失勢,李霄氣極反笑:“好,好,很好!看來我說話是不管用了,我走!我走還不行麼?!”
說罷,也不顧白之禮阻攔,帶著一幫年輕的守將從西門出城回京。
這下,整座雁門關僅剩下老兵營與訓練的少年新兵。
“白大人,你走不走?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留下,不過是與他們一起等死罷了!”
臨走之時,李霄騎在高頭大馬上,趾高氣揚道。
白之禮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多謝六皇子好意,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恕老臣難以同行!”
“隨便你了!”李霄冷哼一聲,騎著馬,再也不管許多,帶人出城,直往京城趕去。
李儒大營。
張大勇正在包紮傷口,楚萱在一旁為薑化上藥,正這時,士兵來報:“六皇子帶著雁門關殘存守將出城回京去了!”
“什麼?他們怎麼能這樣?”張大勇霍然起身,氣的剛包紮好的傷口再度皸裂,鮮血滲透開來。
但他氣憤之下,連疼痛也感覺不到,怒氣衝衝道:“沒想到這廝居然是這麼一個廢物!可恨!可恨呐!”
楚萱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沒等她開口說話,又一士兵來報:“六皇子出征所帶攻城器械投石車已落入西十國大軍之手!”
“壞了!”張大勇驚呼道,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一拍大腿:“壞事了!達烏圭曾經喬裝宇文將軍混入城中,一定學會了投石車的用法,該死!”
話音剛落,“轟隆隆……”一聲響,猶如神威天降。
一聲接連一聲,地動山搖,整個雁門關都抖了三抖。
“報!西十國大軍集結,而今正在城外以投石車破壞我雁門關城牆!”
又一士兵來報,接二連三的壞消息來臨,楚萱麵色一陣發白。
“趕緊隨我前去一觀!”
說罷,急步出了軍營,張大勇緊隨其後。
一聲聲轟鳴不斷,沿街可見倒塌的房屋,百姓流離失所,哭喊聲充斥,不絕於耳。
楚萱不忍見到這些,加快行進速度,到了城頭。
而西十國大軍在此刻終於耗盡彈藥,停止了轟炸城牆。
可放眼望去,城牆搖搖欲墜,滿目蒼夷,整個牆體表麵布滿裂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垮塌。
一座堅硬的要塞瞬間成了危城,縱是誰心中也不好過。
“這仗該怎麼打?”張大勇苦澀道:“我打了一輩子仗,見過無數生死,曆經無數危機,可從未有過一次,如同今日這般。”
“本該是被我們打的屁滾尿流的一群番邦蠻夷,而今居然用我們的武器,將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哎!天意弄人啊!”
天意?人為還差不多!楚萱聞言,心中苦笑,這危急時刻,她腦中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個人,不由喃喃道:“他會有辦法麼?”
便是此刻,李儒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