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恢恢!”
李儒坐上馬匹,馬匹立刻狂奔,如今黑夜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和馬匹溝通,讓送去最近有人煙的地方。
看著身後越來越遠,還在拚命製止馬匹暴亂的楚萱與趙十元兩人,李儒終於鬆了口氣。
特奶奶的,要是不是老子懂得跟動物溝通,這條命就真交代在這了!
楚萱在夜色中如同從天而降的女戰神,左右攔截馬匹,忽然間視線一怔,遠遠地看到一匹馬帶著一道身影越來越遠,頓時俏臉一變。
“李儒,你竟敢逃跑,給我站住!”楚萱顧不得再管混亂的馬匹,直追李儒。
這些馬匹不過才值多少錢?
如果讓李儒逃回去,不但她與趙十元暴露,而且那用來賑災的八十萬兩白銀也成了空想!
趙十元也不管暴走的馬群,臉色猙獰,緊跟楚萱其後,氣喘籲籲說道:
“早就說過這廝滿肚子花花腸子,不可信,要我說,等抓到他,就讓我一刀砍死他!”
聽到身後傳來的馬蹄聲,李儒回頭,臉色難看,這兩位反應也太快了吧?
這兩位怕不是懂得什麼禦馬術吧?座下馬匹,竟然硬是比他的馬匹要快上不少,尤其是楚萱,或許因為身軀輕盈的原因,馬匹迅疾如風!
李儒大急,連忙對著身下馬匹說道:“馬哥馬哥,這次全靠你了,這次逃出生天,我許你一百個母馬,天天吃最精細的飼料!”
忽然間,李儒眼前一亮,遠方是城牆,巨大的軍旗飄搖,“是京畿南大營的士兵在訓練!”
京畿南大營乃是六皇子李霄嶽丈大都督侯的軍隊,隻要跑到哪裏,他就真正安全了!
就算楚萱與趙十元再武功高強厲害,那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成千上萬的軍士?
不遠處京畿南將士亦發現了異常,短暫停留後,迅速出擊,兩者之間越來越近。
楚萱與趙十元大急,額頭豆大的汗珠簌簌落下。
楚萱銀牙緊咬,如果讓李儒逃進軍營,那他倆就算有百般本領,也無計可施。
凡人之軀,就算再強大,又怎能與軍隊爭鋒?
想到此,楚萱一咬牙,蓮步輕點,竟是猛然躍起,在李儒驚恐的目光中,楚萱猶如在天空劃過的流星一般。
她穩穩落在李儒馬匹上,美冷峻,反手掐住李儒咽喉,讓他不敢動彈分毫,她冷笑道:
“太子殿下好計謀,從我跟趙堂主手中逃走之人,你算第一個!”
楚萱調轉馬頭,猛奔而去!
李儒就這麼絕望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京畿南將士越來越遠。
“不行,楚萱,京畿南的騎兵訓練有素,你我的馬匹疲於奔命,再加上你帶著這狗太子,我們早晚會被追上。”趙十元咬牙切齒怒吼道:
“楚萱,你先走,我來殿後!”說完,不管楚萱是否同意,趙十元手持單刀,猛然朝京畿南騎兵衝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十元被砍落馬下,幾名騎兵牢牢用繩索捆綁住。
但就是這短短一刹的功夫,濃濃夜色,那裏還有楚萱與李儒的身影?
楚萱策馬狂奔,如今與京畿南軍之間距離還是太近,手裏有李儒在,趙十元不會有性命之危,當務之急是要逃離的越遠越好!
李儒臉色難看,就差一點點,就差五分鍾,他就能逃出生天。
就在這時,馬蹄翻飛,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傳來楚萱的嬌喝聲:“在這裏怎麼還會有大隆朝的陷阱!”
李儒眼神瞪大,後背冷汗直流。
陷阱下方,是一根根倒放的尖銳木刺,若是摔下去...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