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派了太子去辦此事,萬一太子沒辦好,眾臣聯合起來再參太子一本,皇上迫不得已,答應了六皇子那個提議,就不好了。
有道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為了流民們,他身為堂堂一國尚書,都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至於兩個女兒……唉,隻能委屈一下她們了。
“罷了罷了,當初你在昭陽殿為百姓暴打六皇子,我就為你叫好了。現在你既然想好好為流民們做點事情,我就看在流民們的麵子上,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裴繼業說著,從兵部,戶部等方麵,跟李儒分析了關於流民遷徙的事情,最後得出結論,都很可行。
唯獨到了如何運輸輜重一事上,犯起了難。
“你這小子倒是有些邪門歪道,總體來說比起六皇子提出的方案,遷徙流民是最順應民心的,隻是……”
裴繼業扶了一把胡須,神色略顯為難道:“如今正值嚴冬,傳統的馬車在雪地裏,難以行進,這輜重運輸一事卻是難上加難啊。”
李儒原本隻是將自己在曆史課本上了解的方案在大殿上說了出來,狠狠打了眾人的臉。
對於實際操作,根本就是毫無經驗可談。
尤其是比起工部尚書的裴繼業,在這方麵李儒簡直就是一竅不通啊。聽老丈人提起輸運一事,他才一拍腦門反應了過來。
自己怎麼把古代運輸得靠馬匹這事兒,給忘了呢。
茲事體大,李儒不敢再耽擱,連忙深深朝裴繼業鞠了一躬,算是給了他幾分臉麵,忙說道:“之前的事,都是小婿不懂事,還望嶽丈大人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了我……”
額,說到這裏,饒是李儒一貫臉皮厚都忍不住有些泛紅。
人家兩個大閨女都是掌上明珠,靠一句道歉,就想讓人家不計較,真是太不要臉了。
但當下也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
李儒想了想,說道:“小婿倒是有個法子,想要請教一下嶽父大人,不知可不可行?”
李儒說著,便吩咐一旁的小廝端了筆墨紙硯過來。
很快,東西準備停當。
李儒踏著步子,走上前去,提起毛筆在宣紙上,刷刷刷畫了幾筆。
眾人好奇,他這是在做什麼?
等李儒停筆之後,把宣紙上的墨跡垂了垂,很快一幅防滑車輪的草圖就躍然於紙麵上。
“如今大事為重,小婿也不藏私了。”李儒說著,把畫遞到了裴繼業麵前:“小婿的法子就是打造這樣一種輪子,用以在雪地上行駛,隻是不知道以現在的工藝,是否可以大批生產?”
防滑輪子?
裴繼業聞言大驚。
這個想法倒很是別出心裁,頗有幾分想象力。
拿過草圖一看,裴繼業臉上卻顯露出幾分無奈之色。良久,歎息道:“這種圖恐怕工匠都看不懂,我倒是見過……”
“您見過?”李儒很是意外。
裴繼業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老臣的大女兒,裴雨卿之前畫過一個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