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尋奇怪的看他一眼。
轉眼間都四十歲了,麵容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隻不過下巴偶爾冒出點胡茬的時候懶得清理,有些頹廢的性感。
而秦之唐是越長越像他。
才十幾歲的年紀就深沉穩重。
可能這就是基因的影響能力吧。
唐尋天馬行空的想著。
“我是說吱吱年紀也不小了。”
“圈子裏很多男孩子在他這個年紀都已經訂婚了。”
秦弋極盡所能的暗示。
唐尋,“……你想說你曾經也有過一個未婚妻?”
“不,我沒有,”秦弋飛快否認,“咳,我尋思吱吱和付季青女兒是不是還能發展個青梅竹馬?”
“那也要看他們兩個人的緣分,你就算強硬的插手也沒用,你不是和付影帝不對頭嗎?為什麼還想著人家女兒做兒媳婦?”
秦弋,“化敵為友。”
唐尋,“……”
你就是純粹給人家添堵吧。
“不過今天吱吱提醒我了,”秦弋說,“是不是該送他去學個什麼跆拳道空手道的防身?”
“你讓他學這些倒不如交給時良進軍營裏。”
那樣鍛煉的更快。
秦弋,“也有道理,我怎麼前幾年沒想到把他丟進去。”
感覺白白浪費了好多年的二人世界。
…
隔壁付影帝家則是截然不同的畫風。
付季青和何淑貓在樓梯上,看客廳裏的付然癱在沙發裏,一臉的生無可戀。
已經過去半小時了,保持同一個姿勢沒變過。
付季青憂心忡忡,“咱們女兒不會真的在學校遇到壞人了吧?”
何淑拍他一巴掌,“別胡說,放學回來還好好的。”
“我帶她去了趟鄰居家。”
“鄰居?誰?秦弋?”
付季青擰眉,“去他家裏幹嘛?”
“鄰居你不拜訪下?而且我打聽了,秦弋的兒子秦之唐學習特別好。”
何淑的聲音壓的很低。
付季青擺擺手,“那當然,你也不想想唐尋當年多聰明,他們強強聯合啊。”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球球跟人家是同一個班級的,這樣球球的學習問題就解決了。”
付季青一臉的不情願,“我可以給球球請家教。”
何淑,“你女兒氣走了多少個家教你自己數的清嗎?”
“都初中了,再不學以後怎麼上個好大學,有錢你能幫她弄畢業證書,外強中幹有什麼用?”
付季青上學的時候就不怎麼好學,生個女兒也極其像他,就是沒有學習的天賦。
能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就在兩人因為付然的學習而爭吵不休的時候,客廳裏的付然突然幽幽的望了過來,“我睡覺打呼嚕嗎?”
付季青點點頭。
快的何淑都來不及阻止。
然後就見付季青的寶貝女兒把自己埋在沙發裏,有點自閉。
“來球球,告訴爸爸,是不是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
他擔憂的走過去,“是不是誰欺負你,你告訴爸爸,爸爸代你揍他。”
沉默一會兒後,付然坐起來,一頭長發亂糟糟的,表情放空,“算了,社死不可能隻有一次。”
夫妻兩人聽得雲裏霧裏。
“你在說些什麼呢??”
付季青問道,“這孩子,是不是上課上傻了。”
付然麵無表情,“沒有,隻不過是上課打呼嚕被全班同學聽到並且被老師叫醒而已。”
何淑,“……”
突然理解她為什麼不願意去秦家。
付季青告誡自己不能笑,可是忍不住。
他咳嗽兩聲,安慰道,“那隻是偶爾,你打呼嚕也很可愛的。”
付然的臉黑了一半。
她踩著可愛的拖鞋,飛快的跑上樓躲進自己的房間。
何淑歎了口氣,“怪我,我應該早點告訴她。”
“不過這樣是不是能幫她戒掉上課睡覺的毛病。”
她自言自語,最後定論,“是件好事。”
雖然過程曲折。
但結局是好的。
——
於是,付然當真沒有再在課堂上睡覺。
就算是困的頭都要掉下來也要死撐著。
數學和英語往往最容易催眠。
秦之唐親眼見證付然從神智清醒,到逐漸模糊,再到完全喪失,繼而猛然驚醒的過程。
口水從嘴角流下來。
可可愛愛的女孩眼神迷茫的用紙巾擦拭幾下嘴角,重複方才的過程。
秦之唐,“……”
這個世上沒有比付然更蠢的女孩子了吧。
最後連老師都看不過去,喊她,“付然,要不你出去洗把臉,精神了再回來?”
付然猛地驚醒,“不,我不困。”
擲地有聲。
老師表情複雜的翻開書本,繼續講。
不到兩分鍾,教室裏傳來熟悉的呼嚕聲。
比之前的可愛了點,隱隱約約的聲音,認真聽課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秦之唐鬆了口氣。
終於不用擔心她的頸椎會不會斷了。
快要下課的時候,老師讓他們認真做題,下節課要抽人上來寫出答案。
就在眾人被英譯中還有中譯英折磨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人體砸在地上的聲音。
“啊,好疼。”
女孩可憐巴巴的揉著自己的腦袋還有胯骨。
整個人栽倒在地上,徹底清醒。
秦之唐隨意的偏頭,與躺在地上的女孩對視。
付然,“……”
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莫不是這小子周邊的風水不好。
她從地上爬起來,邊感歎還好今天沒穿裙子。
老師癱著臉,“付同學,你還是去醫務室看看吧,別腦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