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朵笑了,少康心裏欣喜萬分。他聽著這一對歡喜冤家一唱一和,很有意思。於是,他走過去,對玉琴解釋道:
“玉琴,‘黃龍’是匹烈馬,我怕虞林維不好駕馭,就讓他駕了馬車。早知道這樣,我來駕馬車,讓他騎馬照顧你。”
“姑爺,你就是駕著馬車,也定會想著公主。虞林維和你是不一樣的!”玉琴的口氣明顯不滿。
虞林維正要辯解,“咚咚咚”!敲門聲又一次響起,少康忙上前開門;打開一看,是語蝶和蘇炫。
少康將他們迎進來,看到兩個人濕漉漉的樣子,對他們說道:
“蘇炫兄,語蝶姐,你們倆怎麼還沒有換衣服?”
蘇炫一臉委屈,對少康道:
“少康賢弟,看著你在雨中將朵兒公主照顧得無微不至,語蝶便對我有所不滿。我一直跟在她後麵,想哄哄她,可是她就是不理我。我還哪有心思換衣服?便硬是拽著她來找你們。讓你們評評理,我蘇炫的心對語蝶是不是真的?”
蘇炫的訴苦,讓姚朵反而覺得饒有趣味。她走到語蝶身邊,將語蝶的手一拉,溫柔說道:
“語蝶姐,跟我坐在床邊,讓我們聽聽你們的故事。”
語蝶挨著姚朵坐在床邊,對姚朵傾訴道:
“朵兒妹妹,大雨中,少康賢弟怎麼對你的?那才叫體貼入微啊!蘇炫怎麼對我的?從我濕透了的衣服和頭發就能看出來。蘇炫在大雨中沒有嗬護到我,我怎麼能高興起來?可他還纏著我,你說煩不煩?”
“蘇炫哥一定也有苦衷,我知道,他是真心愛你的!”姚朵溫婉地勸道。
蘇炫走到少康跟前,對少康訴說著:
“少康賢弟,天地良心,我在雨中一直呼喊著語蝶。可暴雨太猛了!遮得我什麼也看不見。我總算找到她了,想把語蝶拉到馬上遮護遮護。可是怎麼拽她,她都上不了我的馬,我能有什麼辦法?”
“語蝶姐,蘇炫兄也努力了,拽你上馬,分明就是關心你嘛!”少康勸語蝶道。
“少康賢弟,朵兒妹妹,蘇炫在雨中是拽了我。可是那力氣呢?太讓人傷心了,弄得我險些從馬上掉下來。”語蝶的語氣裏含著嫌煩。
“語蝶姐,這樣聽來,不是他不體貼你;而是他想體貼,臂力不足。雖然不能將你拽上馬去,但是,他的心是在你身上啊!”姚朵寬慰著語蝶。
看到語蝶的臉色回暖了一些,蘇炫對語蝶道:
“語蝶,朵兒公主的話,你一定要聽啊!我的臂力的確該需要鍛煉,但是,不能因為我臂力不行,你就抹煞我對你的一片體貼之情!”
“是啊!語蝶姐,臂力不行不代表他不關心你。你就理解他吧!”姚朵勸語蝶道。
“朵兒妹妹,他以前也抱過我多次,臂力沒有這麼差。我懷疑他心有雜念,才會使不上勁。”語蝶還是不肯放鬆。
“語蝶姐,靈涓死了,他還有什麼雜念?兵馬停在蘇莊門口,他都沒有回家,而是毫不猶豫地跟著你來了顧莊。在我看來,蘇炫兄的心思,全放在你身上了!”少康對語蝶勸道。
蘇炫一看姚朵和少康都幫著他說話,也來勁了:
“少康賢弟,朵兒公主,語蝶就是因為看到大雨中,你倆騎在一匹馬上;朵兒公主被少康賢弟裹得嚴嚴實實,心裏有些不平衡。恨不得我也像少康賢弟一樣脫成光膀子。她也不為我想想,我的身上還有寒庭軒針紮的傷口。”
“少康賢弟胳膊上中過毒箭,不也有傷嗎?可人家還不是幾乎脫光了?”語蝶拿蘇炫和少康比。
看到語蝶羨慕少康對姚朵的好,蘇炫急了,用心說服著她:
“語蝶,你要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若不是少康賢弟,誰能擒得了寒庭軒?我本身就不如少康賢弟武功高,你非得拿我和他比,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那朵兒還是公主呢!你能和她相比嗎?”
這樣一比,語蝶反倒生氣了:
“蘇炫,你難道嫌棄我不是公主嗎?你原來是這樣的人,我還不嫁你呢!”
語蝶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蘇炫賭氣道:
“不嫁就不嫁!那我上臥佛山岡找獨孤道人去,一輩子待在寺觀,永不見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語蝶也將話趕了上來:
“蘇炫,你想當道士,現在就走,看我攔不攔你?”
“那我現在就走!”蘇炫轉身,裝作要走的樣子。
眼看蘇炫負氣要走,雨蝶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一下子扔到蘇炫的腳下,喊道:
“蘇炫,想走,把這個香囊也帶走!一了百了!”
這真是:冤家鬥嘴也歡喜,力不如人惹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