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軟語暖心窩,眼笑眉開意蘊多。
寒睿德的溫言軟語,如豐沛鮮盈的正午陽光,噴香溢暖。讓姚朵感到他對自己的在意。
寒睿德含著笑,眉眼之間蘊著款款的深情,讓姚朵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舒適而溫暖。
但是,不能因為寒睿德態度良好,就放棄對珠寶的追要。珠寶,誌在必得。於是,姚朵又進一步說道:
“堂弟,我因為追查珠寶被劫之案,來到昆吾國,已經一月有餘。這期間,曆經艱險,遍嚐辛苦。現在,我總算找到了珠寶的下落,沒想到珠寶卻被自家人所劫。這個結果,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姚朵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激動,
“這就根本沒有把我當家人看待嘛!所以,寒國若不歸還珠寶,我馬上回到有虞國告知父王,必須和寒洛川退婚。從此,有虞國和寒國一刀兩斷!”
姚朵公主出來一個多月了。寒洛川哥哥掉進濟水失憶的日子,也是一個多月啊!姚朵公主難道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失憶了還惦記著她。若是退婚了,那對堂哥寒洛川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啊!
想到那個生病的哥哥,寒睿德心裏一軟,說道:
“嫂子,你出來一月有餘,難道不知道我寒洛川哥哥從濟水被救上之後就失憶了嗎?這個時候,你退婚,豈不是將病人置於不顧之地?”
自己本不喜歡寒洛川,但是他追到昆吾國死纏亂打,讓自己險些跳海。念著他對自己的一往情深,少康哥才手下留情。否則,寒洛川還能活到現在?
但是,為了珠寶,姚朵不能將實話和盤托出,需要迂回。於是,她帶著驚訝的神情說道:
“寒洛川失憶了?我真的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失憶?他一定——很痛苦吧?”
姚朵驚訝的神情,以及她那一連串的問話,讓寒睿德很是欣慰:姚朵公主很善良,對這個失憶的哥哥很關心。寒睿德略帶憂傷,說道:
“寒洛川哥哥是怎麼掉進濟水的?又緣何失憶?至今是個謎。不過,他被人救上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隻記得自己的未婚妻是有虞國的姚朵公主。所以,救他的人將他送到有虞國你父王那裏。”他的語氣充滿著擔心,
“那時,他腿上還有劍傷。你父王讓禦醫為堂哥治好腿傷,便著人將他送回弋邑;並且給弋王帶話說,姚朵公主和寒洛川的婚事,不要忙著辦理,待寒洛川病好之後再考慮。”
寒洛川失憶了,卻還記著自己。聽到這個消息,姚朵的心裏是感動的。但是不能因為感動,就能給寒洛川愛情。
因為,愛情的奇妙之處就在於:我的身體裏隻活著一個你!而這個你,就是少康哥!自己的生命願意為他跳動,為他呼吸。他是自己的最愛,無人能代替!
而父王,也是最愛自己的人!他竟然將那樣的話托給弋王,他是帶著多大的壓力啊!但是,為了女兒的幸福,麵對強大的弋王,他也能挺身而出。有這樣的父王,自己是多麼幸福啊!而且,陰差陽錯地,也為自己和少康哥的結合爭取了時間。
想到這裏,姚朵對寒睿德真誠地說道:
“寒洛川記著我,我當然很感動。父王說,等寒洛川病好,再考慮我們的婚事,他當然是為我著想。堂弟,你若是見了寒洛川,給他帶話。就說——姚朵公主很感謝他一直記掛著她。希望他好好養病,早日康複!”
為什麼是帶話?這不是客套嗎?難道……?寒睿德試探著問姚朵道:
“嫂子既然這麼關心寒洛川哥哥,為何不去親自看看他,把這些貼心的話親自說給他聽?而是讓我帶話?這分明是不想見他嘛。”
寒睿德一針見血,姚朵也直言不諱道:
“堂弟,兩國之間的聯姻不都是政治目的嗎?有幾個是真心相愛的?訂婚宴上你沒有看清楚嗎?我對你哥哥寒洛川,隻有敬仰,沒有愛慕!”
哥哥愛著嫂子,嫂子卻不愛哥哥。訂婚宴上,寒睿德是能夠看出的。不過,從姚朵公主嘴裏說出,他還是很佩服姚朵公主的真誠和勇敢。就這一點,他對她更敬了一層,也更愛了一層。
一束希望之光,射入了寒睿德的心田,或許,自己真的還有機會。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於是,寒睿德理解道:
“嫂子真是爽快之人!寒睿德由衷地佩服。訂婚宴上,你對寒洛川哥哥愛理不理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不是你心中的絕配郎君。現在,寒洛川哥哥生病,你們的婚事一定得延期了。”寒睿德突然不想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