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傷,而且,斟鄩城外駐紮著伯靡的軍隊,這個時候,一定不是最佳時機,於是,寒庭軒說道:
“近期不能走,一則,我有傷;再則,斟鄩城正在打仗,萬一珠寶落在伯靡手中,就前功盡棄了。何況,不出所料,今日,姒少康很快會帶兵來到‘九龍洞’。我們若是現在帶著珠寶出去,一旦被他追上,不僅珠寶丟失,而且,性命休矣!那樣,我們人馬分散,‘九龍洞’恐怕不保!”
“統帥,我們現在怎麼辦?”寒欒問道。
“死守“九龍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要我們不出戰,就贏了!”寒庭軒胸有成竹地說。
聽了寒庭軒一席話,寒睿德備受啟發,他對寒庭軒說:
“統帥的安排甚是妥當。我們一定堅守‘九龍洞’,保住實力,贏得最後的勝利!今早,我已經將使者派出,讓他將姒少康在顧莊的消息告知寒王,讓寒王早做謀劃。等伯靡退兵,我們就將珠寶送回斟鄩,再從斟鄩調集兵馬。若是蘇炫言聽計從,兵馬就隱藏在蘇莊。到時候,謀取昆吾國,不在話下!”
昆吾國,成就了寒庭軒的細作之夢,因為,他喜歡在雙重角色下建功立業。但是,昆吾國也埋葬了他的女兒,此時,他對昆吾國充滿了仇恨。他用沉悶的聲音說道:
“昆吾國不滅,終究是我們寒國的禍患!我們一定要埋伏下來,將來給昆吾國致命一擊!現在,你們操練兵馬去吧!”
“諾!”寒睿德和寒欒同時領命。
寒睿德和寒欒練兵去了;寒庭軒回到自己的居室,躺在床上養傷。傷口在疼,心口也在疼。寒庭軒對女兒靈涓的思念之情仍在泛濫:一聲歎息,已是老淚縱橫……
將近午時,寒庭軒和寒睿德、寒欒坐在一起,準備一起用餐。
“統帥,你不是說蘇炫會來嗎?快到午時了,他怎麼還不來?”寒欒問道。
寒庭軒對蘇炫還是了解一些的,於是,他對寒欒和寒睿德說道:
“你們一直在‘九龍洞’,不知道蘇莊到‘九龍洞’的距離有多遠,而且,他還得繞開樹走。蘇炫是個膽小的人,怕掉到陷坑裏,自然慢了些。不過,我想他會來的。一則,他和靈涓夫妻一場,論請倫理,應該來祭奠。再則,若是倒戈過去,他就是姒少康的同夥,定然誘我出去,從而剿滅“九龍洞”的寒軍。”
寒睿德對蘇炫是輕視的,他帶著憤恨的語氣說道:
“蘇炫還想幫著姒少康剿滅我們?做他的美夢去吧!他一進‘九龍洞’,我們就將他控製起來,不僅我們不出洞,他也休想出去。如有異向,殺而誅之!”
正當三人討論之時,突然有人傳報:洞門外,蘇莊主和蘇炫二人求見。
“統帥真乃料事如神啊!”寒欒不由讚道。
“真是說到就到啊!蘇炫若是來祭奠靈涓姑娘的,那他還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寒睿德發表自己的看法。
寒庭軒知道蘇炫對靈涓的感情,對他們說道:
“別把蘇炫想得太簡單!他娶靈涓,不過是被我所逼。其實,成親之後,蘇炫一直對顧莊的語蝶念念不忘,才有了靈涓被刺殺的情況。所以,我們一定要警惕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先讓這對父子進來再說吧。”
“讓他們進洞可以,不過,必須將他們的武器沒收!”寒欒建議道。
“寒欒說得不錯,繳了他們的武器,他們心虛膽顫;一些端倪就會顯露出來,我們好從中決策。”寒睿德也進言道。
寒庭軒也覺得兩位副將的提議有一定道理,於是,對報者說道:
“讓顧莊主和蘇炫進來,將他們的武器卸下!”
“諾!”報者領命。
在“九龍洞”大內,蘇炫父子見到了寒庭軒,寒庭軒坐在中間的靠椅上,寒欒,寒睿德一左一右坐著;兩旁列著武士,腰胯戰刀,很是威風。
洞兩旁點著燈火,明亮閃光。
“嶽父在上,受小婿一拜!”蘇炫一見寒庭軒,便磕頭在地,聲音很是淒寒。
寒庭軒一見蘇炫,身著素衣,滿臉淚痕,惻隱之情油然而生。再看蘇白晨,一身黑色衣袍,甚是莊重,心裏不由柔軟了一下。
寒庭軒正要說話,蘇白晨施禮,悲痛地說道:
“親家,靈涓是你的女兒,是我的兒媳。她死在蘇莊,是我蘇白晨的罪過。我今日特來請罪,請親家公責罰!”
這真是:按兵不動待時機,深入虎穴誘成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