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交契友本相好,婚變突發起隔閡。
蘇白晨與顧旬殷的交情一直不錯。隻是因為蘇炫的婚變,雙方有了隔膜,讓他無顏再見顧旬殷。
今日,蘇白晨被兩個兒子告知真相,他便要親自來顧莊,商討軍情。一則,他懷著負疚之心,請求顧旬殷原諒,重修舊好;再則,他也想為昆吾國做點什麼。
顧旬殷不計較蘇莊的悔婚,對蘇白晨十分客氣。因為,語蝶和蘇炫依然相愛;這一點,他很是欣慰。
大家坐定,顧旬殷鄭重說道:
“寒國派來的細作寒庭軒父女,在昆城以行醫為名,監視著昆吾國,隨時準備對我們昆吾國下手。他們還搶劫有虞國送給君王已許的賀壽珠寶,破壞兩國的關係。”顧旬殷的語氣很神聖,
“現在,靈涓被除,寒庭軒逃回山洞。昨夜,少康追趕,沒能取得寒庭軒性命。寒庭軒不除,必將成為我昆吾國之大患!今日,顧莊和蘇莊合在一起,共同商討對策,以滅寒庭軒,為國除害!”
蘇白晨也是正直之人,擔當方麵,毫不遜色。他義正辭嚴道:
“寒庭軒是我蘇莊招惹來的,我蘇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次圍剿寒庭軒,我蘇莊一定竭盡全力!”
寒庭軒受了傷,一定不會輕易迎戰,少康審時度勢道:
“昨夜,寒庭軒被我刺傷肩部;今日,一定會死守山洞。他若是不出來應戰,我們得想辦法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自己最合適,因為寒庭軒雖然會懷疑,但是隻要自己考慮周全,應該會成功的!於是,蘇炫再一次引薦自己:
“引蛇出洞這個任務,還得交給我。大家或許都在為我擔憂,怕萬一暴露,寒庭軒心狠手辣,定會對我下手。但是,我和他畢竟翁婿一場,而且為他辦了好多事。不看情麵看佛麵,即使他疑心大起,應該不會置我於死地!”
“九龍洞”是虎穴啊!蘇炫是自己一生所愛的人,怎麼能不去擔憂?語蝶悠悠緩緩地對蘇炫說道:
“蘇炫,就你一個人去嗎?要不要——有人陪著?也好有個照應!”
弟弟深入虎穴,哥哥理當同行!蘇浩慷慨道:
“我陪蘇炫去!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誰陪著去,不如父親陪著去;於是,蘇白晨正色道:
“蘇浩還要帶兵,需要在“九龍洞”外麵布陣。所以,我陪著去最合適。一方麵,我是蘇炫的父親,父子連心啊!陪在他身邊,我才放心。另一方麵,我是寒庭軒的親家。他在蘇莊時,我待他一直不錯。他帶走靈涓的時候,也沒有和我打招呼,這正是我去找他的理由!”
蘇炫執意要做內應,蘇白晨願意陪同。顧旬殷與蘇白晨共事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能力。於是,他安慰大家道:
“靈涓一死,作為他的婆家,理應為她操辦喪事。寒庭軒多疑,自己帶著女兒的屍體逃跑了。蘇莊主和蘇炫以吊喪為名,去找寒庭軒,也在情理之中。隻要蘇莊主和蘇炫情真意切,寒庭軒即使懷疑,也不會輕易下手。我相信蘇莊主的大刀,也相信蘇炫的智慧!”
僅僅用吊喪的理由,不足以釣出寒庭軒這條“大魚”,需要充足的“誘餌”;於是,仍鷹傑提議道:
“蘇莊主和蘇炫與寒庭軒接觸日久,自然了解對方。蘇莊主和蘇炫既然願意去,說明他們的心裏還是有底的。為了打消寒庭軒的懷疑,蘇莊主和蘇炫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這個誠意就是釣‘魚’的‘誘餌’!”
找獨孤道人是自己的主意,既然大家都在出力,自己怎麼能袖手旁觀?何況,“九龍洞”裏還藏著有虞國的三廂珠寶。於是,姚朵請命道:
“靈涓一死,寒庭軒最恨誰?那就是殺死靈涓的人。獨孤道人走了,自然不能煩他。我願意做這個誘餌。蘇浩大哥綁著我在“九龍洞”外候著。”姚朵的神色很從容,
“蘇炫哥和蘇莊主在“九龍洞”和寒庭軒說,找獨孤道人進入蘇莊的策略,是姚朵出的,現在已經將元凶帶來。寒庭軒出來一看,一定相信。他一旦出洞,剿滅他就不成問題!”
朵兒做誘餌,自己怎麼能放心?少康大氣直言:
“朵兒畢竟是個女子,打仗是男人的事。麵對強敵,更得由男人對抗!蘇浩大哥綁著我去就可以了,因為是我打掉了靈涓的劍,是我刺傷了寒庭軒的肩。我做誘餌,最合他的心意!”
少康做誘餌,漏洞太大。虞林維提醒道:
“少康,你做誘餌,最不可信!寒庭軒那麼厲害,都贏不了你。蘇浩大哥怎麼能綁得了你?這隻會引起寒庭軒更大的懷疑!所以,蘇莊主和蘇炫必須告訴寒庭軒,你們為有虞國籌集了珠寶,少康已經帶著珠寶離開了顧莊。否則,寒庭軒是不敢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