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同心甘共苦,除邪懲惡快於行。
聽到寒庭軒帶著靈涓的屍體,向著昆峰山而去,蘇炫順口而出:
“大哥,你怎麼不攔著他?靈涓畢竟是我的妻子,而且死在蘇莊。怎麼能讓他輕易帶走?”
“我以為你被顧莊劫去,一下子回不來了。你不在,我們也不能決定喪事怎麼辦。這麼熱的天,屍身不好保存。寒庭軒願意帶著靈涓走,我也就順水推舟了。沒想到他原來是個惡人,還是我們的仇人。現在,大哥有些後悔,可是後悔又能怎樣?”
“寒庭軒帶走靈涓,爹娘知道嗎?”蘇炫就怕爹娘因此而傷心。他被劫到顧莊,靈涓被郎中帶走;雙重打擊,兩人老人能吃得消嗎?
“我勸郎中和我們的父母商量之後再走。他說兩位老人年事已高;靈涓被刺死,蘇炫被劫;他們已經很傷心。就不要打攪了!現在想起來,他怕你倒戈回來收拾他,於是,帶著他的女兒趕快逃跑了!”蘇浩頓然醒悟。
“寒庭軒走了多久?”蘇炫的神色焦急萬分。
“半個多時辰!”蘇浩也很著急。
“那我趕快告知少康!”蘇炫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蘇炫,除掉寒庭軒,哥哥也能為國盡一份力!”蘇浩向弟弟遞去了關愛的眼神。
“大哥,小弟懂你的心!”蘇炫心裏一喜,拍了拍蘇浩的肩膀,走出了蘇浩的客室。
蘇炫飛快地出了莊門,在榕樹間找到少康,急切地對他說:
“少康,郎中帶著靈涓的屍體前往昆峰山,已經走了半個多時辰,你能追上他嗎?”
“騎著‘黃龍’,就能追上!你指路便是!”少康的心頓時急躁起來。
“順著前麵這條路,一直向西北方向,便是昆峰山!我想隨你一起走,可以嗎?”蘇炫想隨著少康,親手將寒庭軒除掉,將靈涓的屍體奪回。他要親自厚葬靈涓,畢竟夫妻一場。
少康知道蘇炫報仇心切,但是,寒庭軒走了這麼長時間,自己需要輕裝上陣。於是,他對蘇炫陳情道:
“蘇炫兄,你就不要隨我去了!我倆若是一同騎在‘黃龍’的背上,就怕‘黃龍’追不上。即使追上了,兩人同騎一匹馬,作戰不方便。你若是單騎一匹馬,如果不是像‘黃龍’一樣有奇特本領的馬匹,你就隨不上我。再則,你不能暴露,萬一除不掉寒庭軒。你還得做內應,引他上鉤。所以,你就留在蘇莊吧!且把虞林維放回顧莊。事不宜遲,我即刻出發!”
說完,少康撥轉馬頭,便朝著蘇炫指點的方向,疾馳而去……
“少康!我馬上放了虞林維!願你馬到成功!”看著少康飛馳的背影,蘇炫的聲音響徹了夜空。
美麗的夜空下,少康縱馬追趕,“踏踏踏”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清亮的月光下,寒庭軒的馬車也在馳騁,而他的思想在馳騁中翻波逐浪——
他是寒浞手下的一員虎將,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有祖傳的行醫之道。寒浞雖然滅了夏國,但是一直對夏王仲康培養起來的昆吾國不放心。於是,他派寒庭軒帶著女兒以行醫為名,來到昆城。實則是監視昆吾國的動向。
寒浞滅夏的時候,昆吾國君王已樊臥病在床,奄奄一息。夏王姒相幾次求援,他已是心有餘力不足。
夏朝被滅後,已樊去世,兒子已許繼位。這位君王勵精圖治,昆吾國倒也安穩。但是昆吾國畢竟是個一個小小的方國,自然不敢與寒國對抗。每年,已許總要向寒浞上貢十分可觀的財物,以示討好!這令寒浞龍顏大悅。
可是,已許怎麼能不提防陰險毒辣的寒浞?暗地裏,他也在聯絡一些方國,希望結成同盟。萬一,寒浞變臉,各個方國聯合起來,共同對抗寒國,倒是不錯的對策。
有虞國虞思或許也是這樣想的,兩國經常派使者互通有無。虞思壽辰,已許送去厚禮。已許壽辰時,虞思送來四箱珠寶。
可是,這個消息,被寒庭軒在昆吾國培養起來的耳目獲得。於是,他在寒浞的授意下,與自己的女婿蘇炫聯合起來,在船上搶了珠寶,殺死了有虞國護送珠寶的使者和侍衛。
寒庭軒來到昆吾國做細作,需要根據地。他為何選擇蘇莊?因為蘇莊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而且資財豐富;必要時可以駐紮軍隊,給養自然不用發愁。
寒庭軒也需要合作者。他為何看中蘇炫?他從昆吾國培養起來的耳目——蘇炫的朋友昆輝那裏得知,蘇炫還未成親,且儀表不凡,風流瀟灑。他有未婚妻,是顧莊的語蝶,他們正在操辦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