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莊主,父母給我了好看的皮囊,我無法改變;有那麼多女子迷戀我,我也無法改變。但是,我對語蝶的愛,更無法改變。我若是死在您麵前,能表達我對語蝶的忠貞愛情,我願意——以死證明!”
看到蘇炫將劍擱到自己脖子上,語蝶慌了;她一下子衝到蘇炫麵前,使勁地拽住他拿劍的手,眼淚簌簌流下,哽咽著說道:
“蘇炫,你怎麼這樣傻!我不讓你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要死,我們一起死!”
但是,任語蝶怎麼用力,也不能將蘇炫的拿劍的手從脖子上拽下來。語蝶沒有辦法,隻好和蘇炫跪在一起,聽後顧旬殷的發話。
這時候,少康疾步上前,向蘇炫拿劍的手腕伸出一掌,那掌像刮起了一陣微風,涼颼颼的,輕微的簌簌聲從蘇炫的耳邊飛過,“微風拂麵”!
少康一掌擊在蘇炫的手腕上。蘇炫的手一鬆,劍掉在地上。蘇炫欲要取回,少康一伸腳,將寶劍一勾,那寶劍便飛到半空。少康一伸手,將寶劍握在自己手中。
少康雙手捧著寶劍,走到顧旬殷麵前,意味深長地說:
“顧莊主,不是我護著蘇炫,而是一個人若是為愛真心付出,那麼,生死就不重要了。朵兒與我私定終身之前,她已經有婚約。他的未婚夫曾經綁架了她;她不願離開我,曾想到過跳海。而我,得知她被綁架的消息,也想到過死。朵兒不在身邊,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所以,我能夠感受剖語蝶小姐和蘇炫兄此時此刻的心情。您若是愛您的女兒,就該成全他們;您若不愛他們,我將這寶劍奉上,隨您怎麼處置!”
說完,少康將劍放在顧旬殷麵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顧旬殷看著跪倒在麵前的蘇炫和語蝶,又看看放在自己麵前的寶劍。他的眼神猶豫了一下,痛心地說道:
“大家都以為我是拆散他們,可你們又誰知我的苦衷?蘇炫提出退婚,我家語蝶哭得好幾天不吃不喝;孩子流產的時候,語蝶大出血,險些丟掉性命。蘇炫娶靈涓的時候,語蝶就蹲守在蘇莊附近,聽著嗩呐的聲音,她一夜沒有回顧莊。之後,她便幾天幾夜不能成眠,整天以淚洗麵,歎息不止。這半年多,語蝶每天愁眉不展,一直給蘇炫繡香囊。孩子痛在臉上,父母疼在心上。你們不是語蝶的父母,怎麼知道父母對孩子的疼愛?”
說完,顧旬殷用雙手捂住臉,竟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到顧旬殷在哭,語蝶走到顧旬殷身邊,抱著顧旬殷痛哭起來。蘇炫走到語蝶身邊,抱著語蝶也抽泣不止。
看到三個人抱在一起哭,姚朵和香薷也抹起了眼淚。
哭了好一會兒,聲音漸漸小了起來……
仍鷹傑與少康會意了一下,又向香薷使了個眼色,三個人起身,走向抱在一起哭泣的嶽丈和女兒女婿。
仍鷹傑將蘇炫拉起,示意他坐好;香薷將語蝶扶到座位上;少康給顧旬殷遞過一塊從姚朵手裏拿來的手絹,溫和地說道:
“顧莊主,這人生本來就充滿坎坷,怎麼能一帆風順?鷹傑兄為了逃避仍朗天的迫害,帶著香薷嫂子私奔到顧莊。我也和朵兒私定終身,至今還不知道怎麼向父母交代。但是,真摯的愛情會讓我們堅守。語蝶小姐和蘇炫的愛情,雖然經曆了磨難,但是,在磨難中也經受住了考驗。這樣的愛情,才是真愛啊!他們為了那份真愛,都在堅守。這樣的堅守,就是以後的幸福啊!”
姚朵擦了擦眼淚,也走到顧旬殷麵前,滿懷誠意勸道:
“顧莊主,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蘇炫哥和語蝶姐愛得那麼深刻,今後,他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您不要想得太多,這世道還是好人多,哪能有那麼多的靈涓?哪能有那麼多的寒庭軒?哪有那麼多的迷情藥?您盡可能放寬心,做好您的嶽丈大人就成。”
“爹,今後,我和蘇炫一定會好好孝敬您和母親的!”
不知什麼時候,語蝶和蘇炫又雙雙跪在顧旬殷麵前,她的聲音可憐兮兮的。
“顧莊主,我蘇炫前世一定是做了孽,才遭到了寒庭軒父女的算計。今後,我一定倍加疼愛語蝶,孝順父母,多做好事,彌補自己的錯誤!”蘇炫態度極為誠懇。
“蘇炫,快叫‘爹’呀!”語蝶小聲囑咐蘇炫,並向他使著眼色。
“爹,蘇炫給您磕頭了!”隻聽‘彭’的一聲,蘇炫將頭磕到地上。
這真是:費盡周折隨夙願,言和意順喜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