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頻頻幽會,自己還得放風。辛苦點倒也罷了,到後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蘇炫娶了別的女人,小姐肚子裏的孩子也被那郎中打掉了。
蘇炫半年多不登門,這一登門,語蝶小姐又被俘獲了!這小姐啊!也太容易上當受騙了!
想到這裏,姝豔在門外有意咳嗽了幾聲,高聲說道:
“小姐,顧老爺著人傳話,我是進去說呢,還是在門外說呢?”
聽到姝豔的聲音,語蝶和蘇炫快速從熱吻中撤離。
蘇炫趕快坐到茶桌旁,端起了茶杯。一喝,才知茶水早被喝光了,他慌亂地拿起茶壺便倒。
語蝶連忙坐在床榻,對著門外喊道:
“姝豔,進來說吧!”
姝豔進門一看:一個在喝茶,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一個坐在床榻上,臉兒泛紅,神情卻平靜。心想:這兩個人動作好利索啊!
但是,小姐是她的小姐;蘇炫,是別人的男人。她既然看到了他們又抱在一起接吻,有些話就得提醒。於是,姝豔對蘇炫斥責道:
“蘇少主,我姝豔喜歡直言直語,有些話不得不對你說。你已經和小姐退婚,這次,以客人的身份來到小姐秀樓,就不能有過分的行為。可是我上秀樓有事稟告的時候,從窗戶瞥了一眼;發現你抱著小姐,還在親吻她。我們小姐太善良,禁不住誘惑。你這樣的做法,很是不恥。今後,希望你放規矩些,不要再對我家小姐圖謀不軌。”
經姝豔一說,蘇炫的臉“騰”得一下紅了,心想:姝豔,你隻看了我親吻語蝶的一幕,卻不知道更多的內情,真把我當成了壞男人了?
想到這裏,蘇炫放下水杯,站起身來,向姝豔陪著笑臉,說道:
“姝豔,我的情況,你還不了解。我將實情告知你家小姐後,語蝶小姐便原諒了我。我們已經和好,擇日我便娶她。所以,我才敢與她親熱,我不是你說得那種不恥之人!希望姝豔多多理解。”
“理解什麼?我剛在樓下聽人說,靈涓被獨孤道人刺死了。所以,你沒有女人了,又來糾纏我家小姐。我們小姐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姝豔還是不依不饒。
語蝶知道姝豔為自己著想,但是,她不知道內幕,隻能自己向她解釋了。於是,語蝶對姝豔耐心地說:
“姝豔,你就不要為難蘇炫了。那郎中本是寒國的大將,叫寒庭軒。他帶著女兒靈涓來昆吾國做細作,還帶著三千兵馬,就藏在昆峰山的”九龍洞“裏。為了讓蘇莊為他們所用,才讓靈涓用迷情藥迷倒他,逼著蘇炫娶靈涓。蘇炫不答應,他便用紮針折磨他。那些針眼,我都看過了,至今,有些粗針紮過的傷口還沒有好。”
“小姐,一看針眼,你就心軟了,便決定又要嫁給他,對嗎?”姝豔還是不能心服。
“姝豔,蘇炫遭受的何止是針紮之苦。他與寒庭軒交手,被寒庭軒用雙錘製服。他將蘇炫摁到地上,威脅說,若要蘇炫不答應,寒庭軒就會要蘇炫全家和我的性命。這麼多的壓力下,蘇炫才答應娶了靈涓。但是,他一直愛著我,晚上和靈涓睡在一起,還喊我的名字。剛才,還給我下跪,求我原諒。他的確是被逼無奈,我為什麼不去原諒他?所以,今後,蘇炫還是顧莊的姑爺。姝豔,你若是關心我,就對蘇炫好一些;我自會記著你的好!”
語蝶的一席話發自肺腑,姝豔聽後,不覺回轉心意:小姐的幸福不就是自己的幸福?既然小姐都那麼說了,自己就該理解。
於是,姝豔對蘇炫和順起來,說道:
“蘇少主,我不知實情,對你有了誤解。原來,轉來轉去,你又成了我家姑爺。剛才姝豔說話魯莽,還希望姑爺原諒。”
姝豔對他倆有恩,蘇炫自然要倍加客氣。於是,他對姝豔作揖道:
“姝豔。你對小姐如此關懷,蘇炫很是欣慰。有你護著,我也放心。你是我倆的恩人,蘇炫這廂有禮。我娶語蝶進門,你陪她過去,我一定優厚地對待於你!”
姝豔見到蘇炫行禮,趕忙還禮道:
“姑爺,你這不是折煞我嗎?我陪小姐過門,會隨時聽候姑爺的吩咐。”
看到蘇炫和姝豔已經和解,語蝶欣喜不已。於是,她對姝豔親切地說:
“姝豔,顧老爺讓你傳話,到底是什麼事?”
“小姐,你說的那個寒庭軒確實厲害,他將少康總兵的家將虞林維抓走了,想要換蘇炫姑爺回去。顧少主也被蘇家大少爺蘇浩射了一箭。所以,顧老爺讓你們到議事廳商議對策。”
這真是:深深一吻解心魔,冰釋前嫌愛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