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魅力嗎?那蘇炫怎麼會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呢?”靈涓將柳腰一擺,一臉自豪。
“你既然覺得自己是個能讓所有男人為你動心的女子,為何還用那迷情之藥?說明你也不自信啊!”姚朵諷刺道。
“那你就錯了!姐姐教你——”靈涓又一扭一擺走近姚朵,低聲地說,“男人吃上迷情藥,除了肢體旺盛,還會受女人的擺布。妹妹若是願意,我送你一些,如何?”
“呸!”姚朵朝著靈涓唾了一口,罵道,“你是個放蕩的女子,我豈能與你同流合汙?”
“放蕩?誰不放蕩?那語蝶還未成親,就為蘇炫懷了孩子,這不是放蕩嗎?比起那語蝶,我還差得遠呢?”靈涓妖裏妖氣地說。
“語蝶能為我懷孩子,你為什麼不能?半年多了,你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老爺子、老太太都在著急,你豈能不知?”蘇炫質問道。
“蘇炫,現在沒有,不等於永遠沒有。你天天摟著我,卻在不經意間喊著‘語蝶’的名字,我哪裏有心思為你懷孩子?說不定哪一個就被你——休了!”靈涓的肩一抖,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真是一個妖媚的女子!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鬧,一會兒柔。怪不得蘇炫有點怕她。於是,姚朵嘲諷道:
“靈涓,你時哭時笑,時柔時鬧,看上去倒是手段挺多的。其實,你患了一種病,這種病叫‘癲癇病’!你們是醫術世家,一定懂得怎麼醫治。最好的辦法是‘仁者醫心’!你詭計多端,用心不良,估計這病也治不好了!”
本以為這段話會引起靈涓的不滿,進而引發更大的動靜,沒想到靈涓掏出手絹將眼淚一擦,對姚朵鄭重說道:
“妹妹,對男人,不必認真,他們對哪個女人都無所謂。今天,這個女子撩撥他們,他們便和這個女人睡在一起;明日有別的女人撩撥他們,他們便會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蘇炫就是很好的事例!頭一天還在語蝶的秀樓與她偷偷幽會;第二天一來昆城,便與我交纏在一起。不是迷情藥的作用,而是男人的本性!”
靈涓似乎是很懂男人的樣子。
“靈涓,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我真想——休了你!”蘇炫怒了。
蘇炫的事情怎麼能牽扯到所有的男人?少康也生氣了,對靈涓喝道:
“一個隻知道放蕩的女子,怎麼知道世間有多少潔身自好的男子?他們專情如一,矢誌不渝。這位女弟子,是我的未婚妻,你再不可對她胡言亂語!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未婚妻?”靈涓的氣焰突然旺了起來。她盈步走到道人麵前,冷笑著說,“道人,寺觀的男弟子和女弟子能定親嗎?你的寺觀是什麼地方?男盜女娼嗎?”
“寺觀是幹淨之地!汙濁之人才有汙濁之語。仁者成仁!你非仁者,故出言不遜!”獨孤道人沉著臉,語意深重。
“靈涓,你父親的藥材,都是從獨孤道人那裏取得。今日,道人專意送藥材於我們,你竟然如此對待恩人,於心何忍?”蘇炫斥責著靈涓。
“送藥材?恐怕不那麼簡單吧?”靈涓突然從姚朵手中搶過袋子,將香囊一股腦兒的倒在地上,氣憤地說道,“這是什麼?這分明是借著送藥材為名,偷心來了。”
“靈涓,你怎麼能這樣無理取鬧?”蘇炫上前推了靈涓一把,靈涓趔趄了一下,險些摔倒,但是蘇炫毫不理會,而是蹲下身來撿著香囊。他要把它們裝在袋子裏,藏在身邊。
“蘇炫,你竟敢推我?”靈涓撲上去,將蹲下身撿香囊的蘇炫推倒在地。然後,她一腳將那個繡著孩子的香囊踩在腳下,惡狠狠地說道,“孩子?讓他見鬼去吧!”
一看靈涓將自己的“孩子”踩在腳下,蘇炫從地上爬起,用力一推,將靈涓推倒在地。他將那“孩子”擦了擦,抱在懷裏,對靈涓喝道:
“靈涓,你這樣對待我的‘孩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看到蘇炫因為一個香囊上的“孩子”對自己推來推去,還威脅自己。靈涓坐在地上打起滾來,一邊撒潑,一邊垂淚。
蘇炫睬也不睬,隻顧裝著撒在地上的香囊,心想:這個敗家的娘們,哪有語蝶溫柔?悔不該負了語蝶,娶了她。可是,她有一個厲害的爹,自己敵不過他,又能怎麼辦?。
這真是:連哭帶笑展妖魅,愛子心切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