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吹來,綠油油的麥子在一望無際的麥田裏舒展著腰身。空氣中浸透著歡甜的味道。
姚朵的長發在清風的吹拂下撫弄著少康的臉,少康的心裏倍感溫馨:朵兒,愛你純潔無暇的眼神,愛你飄然靈動的秀發。真想撩起你誘人的長發,綻放不離不棄的情話——少康願用刹那芳華,換我們愛守天涯。
“朵兒,困嗎?”少康的問候在姚朵的耳邊響起。
“不困!”姚朵的聲音清亮而婉約。
摟著姚朵纖細曼妙的腰身,少康柔情甜蜜:朵兒,愛你純真善良的心靈,愛你婷婷玉立的身姿。也許我的笑容不夠燦爛,但足夠為你掃清陰霾;也許我的雙手不夠溫柔,但足夠為你拂去塵埃!既然命運安排我們在一起,我會好好珍惜你。
“朵兒,餓不餓?”少康的問候又在在姚朵的耳邊響起。
“不餓!”姚朵心想:少康哥真是對自己嗬護備至啊!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被心愛的人摟著,他的手又是那樣的輕柔,姚朵的內心一陣歡喜。
少康的胸脯緊貼著她的背,他的熱浪已經傳遞到她的全身。
姚朵似乎感到有一股強烈的不可抗拒的波浪,從四肢百骸洶湧襲來,直到驚濤拍岸,激起了層層疊疊的浪花……
歡暢的感覺,不可抑製地在她的心靈蔓延開來……
午時,他倆來到了臥佛山岡的寺觀。少康將姚朵從馬背上抱下來,拴好“黃龍”,上前叩門。童子出來,一見是少康,便施禮道:
“施主,你可是又來求藥?”
“少康不是求藥,而是有事找獨孤道人!”少康還禮道。
“我稟報就是!”童子說著,轉身回到寺觀。
少康將“黃龍”拴好,將姚朵手裏的裝錢幣的袋子提在自己手裏。姚朵提著裝香囊的袋子,兩人小聲地溝通著什麼。
不久,童子出來,說道:
“你們隨我來!”
少康和姚朵隨著童子穿過院落,幾回轉折,來到道人的房間。
道人起身相迎:
“施主再次光臨寺觀,甚是歡迎!”
“道人,少康打攪了!”少康還禮道。
道人一見少康後麵的姚朵,有幾分眼熟。姚朵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施禮道:
“道人,我為少康哥求解毒之藥,道人用法術,贏了我們!”
“你原來是——女兒身?”獨孤道人笑了,“那次多有得罪啊!”
“她叫‘姚朵’,是我的未婚妻!那次求藥,專意為我而來!”少康解釋著。
“才子佳人,金童玉女,天生絕配啊!”道人說著,指著兩個凳子說,“請坐!”既而對童子說,“倒茶!”
“諾!”童子答應著,沏茶去了。
坐定,茶香漫屋。童子出去後,獨孤道人道:
“兩位請用茶!”接著,獨孤道人將他們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們找我有事?”
少康便將手中的一袋錢幣,送到道人的桌前,真切地說:
“自從吃了道人的藥,少康和未婚妻的傷情便好了起來。為了感謝道人,我們送來一些錢幣,表達心意!”
看著眼前的錢幣,道人推辭道:
“上次蘇炫派人送來珠寶,你還義憤填膺,責怪我重財輕義。現在,你又送來錢幣,不是折煞我嗎?你還是拿回去吧!”道人邊說邊將那袋子往後推了推。
“我和蘇炫是不一樣的!蘇炫是行賄,少康是感恩!行賄的,你可以不要!感恩的,你一定要收下!”少康句句在理。
“那我收下便是!你們來,不隻是感恩吧?”道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副洞徹的樣子。
“道人真是明察秋毫!少康這次來,除了感謝,還真有點事,需要道人幫忙!”少康需要徐徐圖之。
“什麼事?盡管說來!”獨孤道人倒也慷慨。
“蘇炫無論是使用暴力索取藥材,還是采用送珠寶的方式求取藥材,道人可知,他是為何嗎?”少康慢慢道著實情。
“為何?”看來,獨孤道人真的不知道原因。
“為昆城的一個郎中,現在是他的嶽丈大人!”少康說出了真相。
“真有此事?”獨孤道人有點不敢相信。
“句句是實!郎中行醫,不用采藥,直接取利。對於郎中來說,是一件極大的好事!”少康分析道。
“而且郎中用道人的血汗賺取利益,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辛苦之上。這樣的人,該不該得到懲罰?”姚朵補充道。
“那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呢?”道人突然起了疑心:這一對情侶,該不是想利用什麼?
這真是:歡舉高飛飄若仙,紅塵一騎比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