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剛才,她突然被人挾持。此人鼻若懸膽,劍眉星目,風流倜儻,高大威猛。
他用匕首逼著老板娘來到了姚朵公主的房間。那個左臂受傷的男人走的時候,一再叮囑她好好照顧公主,保證她的安全。那樣子仿佛與這位有虞國公主有什麼情分在裏麵,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的不放心?
但是,這個挾持他的男人也是身手不凡,她甚至沒有感覺到動靜,他便神速般來到她的身邊。而且,就在一瞬間,他的身後,湧過來十多位侍從,控製了驛館裏所有的小二們。
就這樣,驛館老板娘被悄無聲息地劫持了,驛館被悄無聲息地控製了。劫持她的男子逼她敲開姚朵公主的屋門。匕首架在脖子上,她不得不聽。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她想:這位有虞國公主,一定難逃劫難了。想到清晨那個受傷男子對自己的期待,想到自己對那個受傷男子的承諾,老板娘的心情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一直想著少康,心裏美著呢!姚朵好像沒有饑餓的感覺。但是,老板娘的喊聲喚起了她吃飯的欲望。她決定吃完早餐,繼續躺在床上去想她和少康之間美好的點點滴滴,靜候著他們的佳音。
於是,姚朵抽動插栓,打開了房間的門。但是她一開門,就大驚失色。姚朵便趕緊關門,但是一隻腳已經擋在了門下。
一甩老板娘,寒洛川進了房間。他將匕首一揚,隨手關門,插上門栓,並一步步逼近姚朵。
姚朵邊後退邊怯生生地問:
“寒洛川,你怎麼會來這裏?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清楚嗎?本來要擇日娶你,可是我到了有虞國才知道,你到昆吾國查案來了。什麼案件,需要公主親自來查?這分明就是躲婚嘛!所以,我就從有虞國順著你的方向追來了!”寒洛川氣狠狠地說。
寒洛川的五官清晰而立體,厚厚的嘴唇有些刻薄地上揚,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讓姚朵想到老鷹撲向小雞的一瞬,也想到了草原上的老虎撲向獵物的冷酷。
姚朵在寒洛川的逼近下,聞到了一股子不祥的氣息。他已經插上了門,會不會?想到這裏,姚朵有些害怕。於是,她突然轉身,快步跑到窗前,隨手從牆上取下長劍,並快速從劍鞘拔出。
姚朵把長劍橫在了寒洛川眼前,顯出奮力一搏的樣子,大聲嗬斥道:
“寒洛川,別過來,再靠近,我就殺死你!”
“你想殺死我——你的未婚夫?你難道想一生守寡嗎?”寒洛川停住了腳步,冷冷說道。
“寒洛川,父王是在弋王的逼迫下,才答應婚事的!但是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也永遠不會答應你!”姚朵激憤至極。
“我們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你答應不答應,根本不重要。你想悔婚的話,那得看我答應不答應!”寒洛川的眼睛裏冒著火星。
“你想逼迫我嗎?”姚朵的聲音裏有抗拒,也有恐懼。
“嗬嗬嗬……”寒洛川冷笑幾聲,說道,“我還用逼迫你嗎?現在,天下是寒國的天下,有虞國也不過是寒國的一個小小的方國。你我的婚事,是大國對小國的垂青,也是小國對大國的攀附。說到‘逼迫’,也太小看我寒洛川了!太小看我們寒國了!”
“寒洛川,我現在正在查案。案子沒有辦成之前,還沒有工夫與你討論婚事,!”姚朵想用緩兵之計拖住寒洛川。
“辦案?”寒洛川又笑了,“大白天躲在房間裏,是辦案嗎?”
“虞林維帶著玉琴和侍衛們追查去了,他們怕我有危險,所以,讓我一個人呆在驛館,這難道錯了嗎?”姚朵辯解著。
“他們追案沒有錯,你獨自留在驛館,也沒有錯!錯就錯在你以查案為名,躲著我們的婚事。”寒洛川仿佛已經揣測出了姚朵的心事。
“婚事是父王答應的!可是我從來就不願意!”姚朵據理力爭。
“我,堂堂一個寒國君王的孫子,弋王的兒子!是人之龍鳳啊!多少女子求之不得,怎麼會讓你不願意?這豈不是成了笑話?讓寒國的顏麵何在?讓我的顏麵何在?”寒洛川特別不甘心的樣子。
“寒洛川,你是人中龍鳳不假,但我,從來就不是個攀龍附鳳之人。”姚朵推辭著。
“那我拋棄榮華富貴,和你遠在高飛。我們一起過普通人的日子,好不好?”寒洛川對這個女子很癡迷,為了她,他什麼也可以不顧。
這真是:綠柳成蔭添美景,風雲變幻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