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奪人之愛嘛!”看來,對仍朗天還得換一種思維,說道,“那你的仇人就不隻是少康,還有那仍鷹傑;而丞相的對手,應該是大司馬仍宏!所以,你來告密,先除掉少康,再來對付仍鷹傑和仍宏,對嗎?”
“大王高見!”仍朗天的那點小把戲全被寒浞看清。
“我會派一名欽差,與你明日啟程,去往過邑。那裏是我長子寒澆的鎮守之地。他手下有一大將寒椒術,智勇雙全,武藝超群,一定能擔此大任。可以派他去有仍國對付姒少康,你我的心中之刺定然能被拔掉。”寒浞狠狠地說。
“大王聖明!仍朗天願肝腦塗地!”仍朗天伏在地上;磕頭禮拜。
寒浞擺宴款待了仍朗。翌日,寒浞以寒瀟澤為欽差,囑咐事宜,令他啟程。寒瀟澤帶上仍朗天,驅車前往寒澆的守地過邑,十幾個隨從騎馬跟著後麵。
車裏,仍朗天帶著好奇心對寒瀟澤說:
“聽說過王寒澆才勇國人,尤其善於水戰。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能與過王共事,仍朗天何德何能啊!”
提到寒澆,寒瀟澤有些自豪:
“在濰河對夏的那場激戰中,姒木丁所帶領夏軍不習水戰。過王派水手潛入水底,鑿穿了姒木丁的戰船。而他自己的水戰能力很強,在對戰中親自殺死姒木丁。這一戰,滅掉了夏後氏同姓諸侯斟鄩氏,奠定了最終決勝的基礎。他是寒國的神將,是我們的英雄!”
心裏惦念著雪嫻公主,仍朗天自然而然地引入道:
“據說過王的母親薑蠡王後也是一身好功夫,所以,他的兩個兒子過王和弋王都是功夫大王。純狐貴妃美麗迷人,所以她的女兒雪嫻公主天香國色。這都是偉大的母親的傑作啊!”
“昨日,你在桃園一定見著公主了。雪嫻公主不僅人美,而且心地善良。”寒瀟澤讚美道。
“可惜,公主沒有露麵,刺殺她的奸人就出現了。遺憾了!”仍朗天歎息一聲。
“你的那兩箭太關鍵了,要不,不知後果將如何呢!”寒瀟澤說出了心裏話。
“夏人也非等閑之輩!有仍國那個姒少康也是十分了得。我竟然成了他手下敗將,此生的羞辱!”一想起那天與少康的對決,仍朗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姒少康的末日馬上就來了!你就等著瞧吧!”寒瀟澤安慰道。
在過邑的大殿上,寒瀟澤和仍朗天見到了過王寒澆。正象人們所說,寒澆的確是豹頭狼眼,虎背熊腰。仍朗天不由暗中驚歎。
寒瀟澤把寒王的旨意告訴寒澆之後,寒澆冷靜地說:
“滅一個少康,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我會派寒椒術帶領五百人馬,直接向仍葛夭要人!如若不然,踏平有仍國!像當初滅夏一樣!”
“過王,我和寒王有約在先——隻取少康的性命,不能讓有仍國染指戰爭。否則,民怨沸騰,民不聊生,還望過王三思!”仍朗天躬身請求。
戰爭,對寒澆而言,可足掛齒?他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父王年紀大了,瞻前顧後。若是仍葛夭護著外孫,若是那少康不能伏法,戰爭在所難免。你也不必多慮,如把那仍葛夭廢掉,讓你當有仍國君王,如何?”
“豈不是置小人於不義之地嗎?”仍朗天小心翼翼地堅持。
說到“義”,寒澆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瘮人:
“這世間什麼是‘義’?當初我父王也是後羿之義子。但是後羿因貪戀美色,喜好遊獵,便不理朝政。於是我父王一舉將其殲滅。你說我父王此舉是‘義’,還是‘不義’呢?”
“寒王是正義之舉!實為人心所向!”仍朗天諂媚道。
“所以,這樣的正義之事,你不做嗎?”寒澆厲聲追問。
“悉聽過王教誨!”仍朗天與寒澆不過是狼狽為奸而已!
“你過些時日便回有仍國,就說出門打獵,不可打草驚蛇。五月,我會派寒椒術去往有仍國,殺掉姒少康!”寒澆很狡猾。
“過王英明!”仍朗天躬身下拜!
寒澆大擺酒席款待了仍朗天。日後,仍朗天便在過邑遊山玩水,飲酒作樂,並不時受到寒澆的約請。他在寒澆麵前裝作謙謙君子模樣,極盡奉承之道。
如此,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則讓寒澆除掉少康,二則自從那日看了雪嫻公主的玉手,他便對雪嫻公主念念不忘。
雪嫻公主可是寒澆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必須先在這大舅子麵前裝模作樣才好。若寒澆在雪嫻公主麵前能為自己美言幾句,那麼,自己在攻克芳心的路上,豈不是多了一份支援?
這真是:密室商談定奸計,心掛雪嫻盡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