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姑娘,容我靜一會!”南辰語氣雖然很輕,心裏的壓力卻很沉重,緩緩打開房間的門,側身閉門的瞬間,那一張剛毅的側臉,閃過星點的晶瑩。
“咚”伴隨房門關閉,沉默不語的淩青瑤身軀一顫,微微揚起臉,任憑淚水順著麵頰滑落,心裏為他的沉重而痛。
南辰走出客棧,重回白玉石台階坐下來,想著淩青瑤表現出的決然,心亂如麻,憂鬱的眼神有些迷茫,心想若淩青瑤在這裏,她應該是如何選擇。
從懷中取出白色長衫,望著衣袖上的兩朵靛藍,自語道:“青瑤,我該怎麼做?”
經過內心幾番掙紮,深思熟慮過後,隻能不得已而為之,南辰也別無選擇,也許自己看的太重,以至於杯弓蛇影,當然這是自我安慰。
不遠處,一道身影走了過了,南辰朝那邊瞥了一眼,正是那位叫雲清的公子,便準備起身離開。
“兄弟!看你心情不佳,不會是仙子嫌棄你回去晚了吧!那我可得給兄弟賠禮了!”雲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南辰見他並非從客棧出來,反而是從對麵的天台處走來,“與你有何關係?公子告辭!”
就在他抬腳離開之時,感應到不遠處的石山背後,有一絲波動在遊離,盡管氣勢有所掩蓋,神通依然捕捉到波動背後的氣勢,南辰朝石山那邊瞄了一眼,未作停留。
雲清見他要離開,匆忙追了過去,尷尬的說道:“兄弟,請留步,我、我父王想跟你談談!”
南辰眉頭一皺,轉過身問道:“令尊找我談什麼?”
“令郎說的不錯,這位公子造詣匪淺,真可謂後生可畏,令我雲參肅然起敬啊!”話音傳來之餘,石山後,一襲深色紅袍飄然而至。
聽到來者一番讚許的話,南辰轉身看向這位紅袍之人,身軀高大粗壯,五官粗獷強悍,胸脯橫闊,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想必他就是長白山仙王,也是雲清的父王了。
南辰自然懂得禮數,畢竟他是長白仙境的仙王,雙手作揖道:“晚輩南辰,見過雲參仙王!”
“南辰公子,免禮,免禮,今日老朽可是有求於公子,咱們都是爽快人,有話可就直說了!”雲參仙王笑言道,他說的話非常低調,並未以仙王自居。
“雲參仙王,您不會是為雲清公子的事而來吧!”
“唉!這位公子,還真讓你言中了,你先別急著回絕於我,聽我把話說完,你再做決定可好?”仙王歎息一聲說道。
南辰未作回應,看著仙王鬱鬱的神情,等待著他後麵要說的話,心裏也在猜測什麼理由,會讓自己答應他的請求。
“公子,想必其中的緣由,雲清也跟你說了,仇者也好,競爭對手也罷,並非隻是針對於他,公子也許有所不知,雖然是各界臨選之子,但盛典之下卻是爾虞我詐,公子也會深陷其中!”
雲參仙王說到這裏,看向緊鎖眉頭的南辰,他說的意思很清楚,雲清的仇者,最終也是他的對手。
南辰自然領會仙王的話意,猜測到雲清要麼是沒人聯手,獨孤求敗,要麼就是聯手的人太弱,矬子裏麵拔將軍,一枝獨秀,更容易遭到群攻。
“雲參仙王的意思是……?”南辰的話戛然而止,自己並沒有說出來。
“南辰公子,你也是明白之人,這是臨選而非終選,他們都能打破各界次序,強強聯手,才是生存下來的唯一選擇,有人居心叵測,有人樂見其成,是敵也是友,若公子與我兒雲清聯手,算我雲參欠你一個人情!”
仙王的話直截了當,看向沉默不語的南辰,等待他最終的決定,旁邊麵露焦慮的雲清,抿了抿嘴,說道:“兄弟,我父王了解到當前突變的局麵,也做了新的安排,所以他想見過你之後,再另做打算!”
南辰抬頭看向雲清之時,雲參仙王接過了話茬:“我兒說的沒錯,若公子回絕與令子聯手共度難關,我便讓他退出臨選名額,現在已經有人知難而退了,局中做局,已經失去單打獨鬥的公允,局外人沒有獨當一麵的實力,隻能送人頭!”
“雲參仙王,您覺得我與雲公子兩人聯手,會闖過這個局中局?”南辰隨口問道。
“是否闖過天關險境,我不敢說,但能在局中局保住人頭不落地,還是有多半把握的,論單打獨鬥,我兒的修為造化,也與他們勢均力敵,並非不堪一擊,今日與公子一見,更讓我為之信心倍增。”
南辰側臉看向旁邊的雲清,這位讓他還有些芥蒂的花衣公子,嘴角一翹,說道:“雲公子,不但修為造化不一般,嘴上功夫也了得!”
雲清聽到這一番話,知道他對自己已有成見,那張表情顯得的尷尬,偷偷瞥了一眼父王,擔心被父王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