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台大人的這番話,意思已經說的很直白,他隻管分內之事,並未想摻和兩家之事,這應該是蠍家人托了人情關係,從上麵對仙安府施壓,迫使這位申台大人出麵幹涉。
還好,這位秉正的申台仙官,分得清是非曲直,並未與蠍家同流合汙,近些年來,蠍家在仙安城欺男霸女、劣跡斑斑,城內百姓敢怒不敢言,沒少給仙安府惹麻煩。
但老者又顧慮那位公子,不清楚公子如何到的仙界,這讓他心裏有些不安,就在老者勉為其難之時,南辰卻從竹樓中走了出來。
“這位官大人,您是要找我嗎?”南辰隨口問道,其實,他早已被丹雀的聲音驚醒,外麵他們的談話,他在房間內聽的清清楚楚,之所以他及時出現,是因他發現那頂官轎中的異常。
申台大人看向這位年青公子,臉上顯露出一絲驚訝,未想到讓蠍家神仙無奈的人,竟然是這位年輕人,從心裏欽佩這位年輕人的本事,便朝他點了點頭,算是對南辰的回應。
他緩緩轉過身,示意身邊的侍衛查驗身份,隻見侍衛手中的一塊白玉石,在靠近南辰之時,顯現出一層粉紅色光暈。
白玉石的反應,讓南辰不得其解,不清楚泛出的粉紅色光暈,到底預示著什麼,自己是怎麼來到的仙界,他心裏自然清楚。
無非是殺了六界之子,破了他們的圍堵,闖入天路飛入仙界,南辰心裏也有打算,如果是因為這事捉拿他,自己也不懼在仙界掀起波瀾。
申台大人看到這個現象,緩緩轉過身,看向門樓下停放的官轎,說道:“粉紅色光暈,他都可以通往仙境,更不用說仙界一重天了,這位凡界公子來仙界,沒有任何問題!”
仙官的這一番話,讓老者在驚訝之餘,那顆懸著的心也安穩了,阿鬆夫婦也是驚訝不已,紛紛看向滿臉困惑的南辰,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公子,竟然還有進入仙境的資格,難怪對蠍家神仙絲毫不懼。
“哦!小小凡界之人,竟然還有這等本事,申台,你那塊仙安府印看來得扔了,是不是我讓天官府的人親自來,你那塊府印才堪用啊!”官轎中傳出話音,隨後轎簾掀開,一位身穿紫色錦緞的仙人走下來。
申台大人麵色鐵青,紫衣仙人的一番話,無非想用天官府來逼他就範,甚至危及到他的仕途,見紫衣仙人走了過來,便退後了幾步躬身作揖施禮。
“天嶽仙君,本官是依仙界律法,奉天官府之命,盤查外域來者身份,並無不妥之處,至於其它的事務,非本官職責所在,還望仙君見諒!”申台大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好,那就不麻煩申台大人了,您請便!”天嶽仙君陰陽怪氣的說道,顯然易見,他對這位仙官的做法很不滿意。
申台轉身看向老者與南辰,說道:“蜂引族長,多年以來,您引蜂助仙安桃園傳授花粉,可讓仙安百姓受益匪淺,本官改日再登門拜訪!”
“申台大人言重了,蜂引隻是盡了微薄之力,不足掛齒,我們還要感謝申台大人,將仙安地域治理的猶如仙境,讓我們蜂族人有了用武之地!”老者躬身回應道。
申台大人微微點頭,目光轉向南辰,“這位公子打擾了,盤查外域來者身份,是本官職責所在,還望這位公子諒解,本官告辭!”
他說完這一番話,轉身向門樓處的官轎走去,並未對旁邊的仙君打招呼,申台大人的這一舉動,盡管讓天嶽仙君非常氣憤,但他對申台的做法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是依據仙界律法行事,無可厚非。
“收兵,起轎!”官轎旁邊的侍衛喊道,官轎與官府侍衛隨行離開。
院中隻剩下七八位黑衣侍衛,以及氣急敗壞的天嶽仙君,“看你還能神氣幾天!”仙君望著遠去的官轎,滿臉陰沉著說道。
南辰微眯雙眼,打量著這位紫衣仙君,玄仙鏡後期,這般造化也不算小,比那個餘雲造化要高,但與金雕仙王沒得比。
“不管你在凡界什麼身份,但你必須清楚,這是在仙界一重天,本仙君今日來此,需要解決什麼事,想必你心裏也清楚,這是天蠍仙君與蜂引兩家之事,奉勸你別惹火上身,少管為妙!”天嶽仙君看向南辰,直言不諱。
“哦!既然是兩家之事?想必你不是那蠍子的兒子,便是他的孫子嘍?”南辰嘲諷的說道。
“你……!”天嶽仙君表情一怔,雙眼微眯起來。
此時,蜂引老者有些沉不住氣了,“堂堂一位仙君,有什麼事咱們可坐下來說,若要對我們動手,這事要是傳出去,是不是有失仙君的身份!”
一位仙君在南辰的眼裏,並算不上什麼威脅,可在蜂引老者眼裏,仙君這個職位所占的分量,可比申台仙官大多了,無論從背景還是修為造化,蜂引老者都惹不起。